昏厥的人实在是太像被怨气吞噬神志了,修者们束手无策,魔族早就封印了,为何又会出现怨气泄露的事。
此次怨气来势汹汹且极具针对性,普通百姓毫发无损,可修者却都抵抗不了,尤其是三年前参与了封印魔族的修者,修为低的早躺了,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也被折磨的不成模样。
顿时流言四起。
只是修者们探遍了整个白吾以及白吾周围并没有一丝的魔族气息。
而魔族结界依旧完好无损。
传言说是报应,是冤魂不散,魔族人恐怖至极化成鬼魂来索命了。
论法会最後不得不中途停止了。
修者们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据说那些被怨气吞噬神志的人白日毫无动静,夜晚却狂躁难耐,嘶吼着好似真有那鬼魂上身一样,全身皮肤被自己挠的全是血迹,那些血迹在白天会干,干了後又会继续挠,最要命的是,那些人不止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别人,对着他人不是咬就是挠的。
没办法,白吾把那些中招的人捆了起来,这样晚上才稍微消停些。
终于,闹了三日後,那些中招的人集体用血迹在地上写上“行简”二字。
那两个字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于是修者们不得不四处张贴告示让行简返回白吾。
行简人在江南,距离白吾很是遥远,等行简知道白吾在找他时已是半月後了。
于是行简里面动身前往白吾,行简觉得此次事件不简单。
不知为什麽,他总感觉有些恐惧,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没由来的恐惧,前方似乎有很重的迷雾,可是他不得不去。
行简赶到白吾後知道了情况,只一眼他便看出是怨气,却又不是普通怨气,普通怨气虽然也会伤人,但是不会伤修者,或者说不至于让修者到此等地步,所以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驱动。
能驱动怨气的唯有魔修,可若真是魔修为何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行简上山时探过了,一路上全然没有魔的影子,不管是魔还是怨气,都没有一点痕迹。
可是这世间还有什麽术法能让人变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行简又被请去了议事堂,上次在那议论的是关于魔族的事,这一次也是。
“怎麽回事”
行简言简意赅的问着。
“前段时日,白吾论法大会,突然不知为何有许多修者昏厥疑似怨气附身,我等检查并封闭了白吾,没有任何踪迹。直到三日後,那些中邪昏厥的人在夜晚用血写下了您的名字,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四处贴告示寻您回来。”
“那些修者我看了,确实是怨气的痕迹,等做到那种威力,必是有人隐藏于黑暗中行鬼祟之事,魔族最近有异动吗?”
行简问道。
“没有的,魔族一直都相安无事的,说来也怪,此次的怨气竟然只针对我们修者,尤其丶尤其是三年前跟随您一起去封印魔族的修者,您如今已被指名,您有什麽头绪吗?”
总修者面面相觑丶窃窃私语。
行简不想去花费时间了解每个人都在说些什麽又都想了些什麽,反正大差不差的也不会有什麽好话。
“先救人。”
行简回复着。
“可是该怎麽救,如今我们没有任何的头绪,那些修者体内怨气又该怎麽驱除,怨气怨念太重了,人力实属不能解啊。这怨气来势汹汹,我们确实没遇见过这麽凶悍的怨气。”
行简不语,为何偏偏就在这个关头呢?
没办法,竟然都到这一步了,该走的总是要继续的。
“将所有中怨气的人搬到这来。我用阵法驱怨。”
行简话刚说完,大家里面散开按照行简说的把所有中怨气的人都搬到了议事堂。
也是没想到有一天议事堂里面会躺那麽多人。
行简划破手臂,以血为饵布下阵法,他立于阵法之中,那阵法就源源不断将他的血吞噬,然後将衆修者体力的怨气全部转移至行简体内。
他体内有灵丹,怨气吞噬不了他的神志,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阵法就那样运转了一天一夜,行简全身经血丶灵力被耗了个干净。
衆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变得有些敬佩又有些恐惧。
纵使行简修为再高,可毕竟吸收了那麽多怨气,为何看着只是虚弱了一些,此人当真是清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