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娘强吻
最近的行简生意还不错,镇上有一慈悲的富贵人家,这户人家信神佛之说出手也大方,经常资助穷苦人家或是修缮庙屋什麽的,反正在民间风评很不错。
只是这户人家的老爷是个风流的性子,时不时就要娶个小妾进门,每次娶妾都会大办一场,过段时日又会把小妾休了并给予钱财还人自由身。
这不,这老爷最近又要娶小妾了,镇上所有的人都被邀请去参加这喜宴。
行简也在邀请之列,行简本没想去凑那个热闹,不过那户人家说缺一个吹箫的,问行简愿不愿意去,虽然行简不太懂为何成亲还需要吹箫,不过人家钱确实给的很可观,可能大户人家爱好都这麽独特吧,反正行简欣然接受了这个大活。
那户人家姓洛,前段时间刚搬来小镇,一搬过来就买下了最好的地段作为府邸,吃穿用度也都是极好的。
洛老爷年近半百了身体却仍旧康健,他成婚百姓们都很开心,每次洛老爷成婚都会宴请这镇上的百姓们大吃一顿,酒楼丶饭店丶小摊等供吃食的地方在那天全部免费,所有消费全部由洛老爷买单。
于是镇上当小孩告诉自己家长想要吃什麽的时候,家长都会盘算着然後告诉自家孩子再等等,过几天洛老爷又该娶妾了,那时候再去吃。
在这个小镇上,洛老爷每次娶妾都会和过年般热闹,洛老爷每三个月就会娶一次小妾。
由于洛老爷的大爱,小镇居民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天,行简难得把自己颜色鲜艳全是补丁的衣服换了下来,毕竟是要在喜宴上吹箫的,所以还是穿的正经些吧。
只是行简的衣服除了那些不正经的各色补丁就是清一色的白衣了,穿白衣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行简去布店买了好几根红布条,他钱财有限,确实也不舍得为此重新做件喜庆的红衣服。
索性,行简就在身上挂上红布条吧,这样也算喜庆了不是反正又不是他结婚。
洛老爷娶妾大约是在晚上天黑後,这可能也是他的癖好吧,反正雇主喜欢行简也无所谓,晚上就晚上吧。
夜晚天黑後,小镇街道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洛老爷今夜成婚,诚邀各位共享喜宴,若是有什麽才艺亦可在宴席上表演,洛老爷会给予丰厚报酬,且今日所有供餐食之地消费全记洛老爷账下。”
洛府派人四处吆喝着这人尽皆知的喜事,街道上人来人往,洛府的人边喊边分发喜糖之类的,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
行简也带着他的萧丶穿着他那挂了红布条的白衣提前来到洛府。
毕竟要吹箫嘛,所以不管怎样还是要先看看场地,提前准备一下的。
行简干的事就是在人家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时候吹一曲,这乐器与乐器之间相辅相成,一般若是锣鼓等喜庆之乐都不会加入萧,不过洛老爷可能爱好独特些吧,以前行简会把诸如洛老爷这样的爱好独特统称为无审美能力。
从洛老爷的府邸装修清一色的大红大紫来看,确实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的行简会评价洛老爷爱好不同于寻常人,非凡夫俗子能比之,谁让洛老爷是他金主且出手大方呢,洛老爷要是愿意,行简自己包括手上拿的萧都可以弄成大红大紫的颜色。
不过行简还是为自己准备了一个面具的,倒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这吹箫吧还是低调嘛,不显山不露水地挣钱是行简的生活准则。
于是行简迫不及待的戴上他的那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嘴用来吹箫的面具,接着行简准备在仪式开始前和其他演奏乐器的人和一遍。
果不其然,风格确实迥异。行简前半生都是肆意为主,所以会这各种乐器也没到精通的地步,只是觉得有趣于是买来玩玩而已,但凡涉及到精通的那一步行简大多会敬而远之,毕竟行简觉得自己不算一个在乐理方面极其有天赋之人,所以他自然也不愿意花费大把时间投身于练习乐器之中。
那为何吹箫这活会落在行简头上呢?因为这镇上的吹箫者大多都是精通此道或是热爱于此的,他们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萧音变得不合群,这大概就是风骨吧。
反正这东西行简没有,别人不愿干的活就这样被行简捡了漏,洛老爷为了感谢行简于是给出丰厚钱财。
行简吹箫吹的那叫一个格格不入,其馀会乐器者皆时不时看向行简,呕哑嘲哳难为听啊。
行简觉得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准备个面具果然是没错的,有个这面具,行简吹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洛老爷既然能把他叫来吹箫,还给了那麽多钱,这说明什麽?说明洛老爷倚重他吗?
当然不是了,这说明洛老爷压根就不会欣赏什麽韵律,为了装文化人所以聚集了很多风格迥异的乐器。
既然这样,那行简可不得好好吹嘛,说不定财大气粗的洛老爷看他这麽卖力还会加给点钱呢,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做事,老板还是个不懂行的,那可不就得抓紧机会表现自己了。
行简不会吹那些复杂的曲子,他也听不出来别人演奏的是什麽曲,别人见他吹成这样也没打算告诉他,他也不想去问,因为问了他也不会。
世间哪有那麽多懂行的人啊,只要你会演,你就是大师。
行简总共就只会一首曲子,那曲子他倒背如流,说来惭愧,是以前那个姑娘最擅长的曲子,就是那个後来当了皇後的姑娘。
那首曲子是那姑娘写的,写的很好,明明很简单的旋律各人听却又能听出不同的韵味。
反正行简当时是记住了那曲子的,于是现在行简不管奏什麽乐器基本都是那首曲子,要是是喜事就把那曲子奏的欢快点,白事的话那就奏的缓慢些。
今日是喜事,那就奏欢快点,于是行简得到了同行的频频白眼与低声咒骂。
就在这种行简认为还不错的氛围里,婚礼总算开始了。
洛老爷挺着个啤酒肚像一个球一样牵进来一个身姿曼妙身形高挑的女子。
女子握着那带着一朵大红花的红绸,头上盖着盖头,洛老爷挪动着步伐慢慢把那姑娘引进门。
这一对真是迥异的般配啊,行简现在不管洛老爷牵个什麽进来,哪怕是头猪都得感叹一句般配。
当洛老爷牵着新娘快要路过行简时,行简里面把萧吹的更用劲了,不管懂不懂行的都能听出来他吹破音的那种,罕见,乐器竟然也能破音,真是罕见。
也不知是不是行简吹的音太罕见了,新娘都为此停下了脚步,微微朝着行简的位置转头。
洛老爷倒是没察觉,一个劲点头,吹箫的很卖力,不错,态度很好,可加钱。
新娘的盖头微微的被吹起了一个角,可能是晚风迷了眼睛吧。
行简看见了新娘的脸,绝美。
于是行简的心跳慢慢不平稳下来。
这张脸让行简觉得仿佛如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