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曾扬言“等我继位那日,便是你个贱骨头身死之时。”贱骨头指的就是邢旬。
邢旬在他人眼中一直是一个活的毫无尊严的懦弱之人,他自幼便未感受过一丝的爱,甚至活的还不如宫中一条看门狗,毕竟狗还有一日三餐,而他常常连剩菜剩饭都没得吃。
先帝也未管过他,谁让他在衆皇子中丝毫不起眼呢。
邢旬的人生转折点要从先皇後母族叛乱说起,先皇後母族势力强盛,一直被先皇帝忌惮。
不知何时,民间到处开始传闻先皇後一族要谋反。
先皇後一族不得不教出其兵权然後解甲归田。
此一来,太子之位也受到影响,而後,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邢旬却慢慢融入朝廷为先皇解决了很多问题,深受大臣赞赏。
先皇後为了让自己儿子稳登地位,于是将手伸向了邢旬,不过此事情败露,先皇後被打入冷宫。
後来先帝驾崩,继承皇位的按照先帝口谕是邢旬。
之後,太子被邢旬软禁于皇宫中,不久就病逝了。
而那个宣布先帝口谕立邢旬为帝的太监後来则成为了宦官之首。
邢旬登上地位的道路肯定是运用了些不正当手段的,不过帝王向来都是如此,所谓帝王之术便是那:握势固权丶用术驭人丶以法立序罢了。
总之邢旬成为帝王後,百姓生活依旧安居乐业,于是于百姓而言,邢旬也算一个不错的皇帝。
作为一国之主,邢旬的眼神里除了慈爱便是深不可测了,帝王嘛,能让人看见的也只会是慈爱了。
行简手中的铃铛开始响了起来。
行简与惊尘皆是一愣。
那铃铛是行简外公之前给的。
那铃铛是白狼族圣器,里面蕴含着白狼族先辈的灵力。
那铃铛本来被放在邪气旁用以供养邪气。
而铃铛与邪气日夜相伴,现如今邪气丢失,用铃铛便可以寻找到它。
铃铛靠近邪气便会响,行简外公带着那铃铛走了许久的路程,其实主要是富婆身边的所有地界,反正铃铛没响就是了。
行简倒是也没想到,邪气来的如此快,他们还没怎麽开始找,邪气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阿简,怎麽了?”
惊尘看着发愣的行简担忧的询问道。
“你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我们此行是为了找一缕邪气,我有一铃铛,邪气现,铃铛响。”
行简缓缓的说。
“当然记得,阿简你说过那邪气威力无穷,所到之处必然不会安生,于是你说去人多的地方走,哪出了乱子丶哪不太平就有可能会是邪气现身之地。所以阿简你是找到那缕邪气了吗?”
惊尘问道。
“不确定具体在哪,不过应该是错不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它了。”
行简望着被人群簇拥着的帝王,默默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麽做”
“跟上那位人间帝王。”
两人就那麽默默跟随着人群走动。
街上人流涌动,任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两人。
夜幕降临,街道更加热闹了,灯火通明比起白日更增添了一丝的朦胧感。
大夥儿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喝的酩酊大醉时也不愿放弃用旁人听不懂的话呢喃。
而此刻的皇宫却是一片肃静,皇帝在书房批阅着奏折。
行简与惊尘二人就躲在暗处观察着。
“阿简确定邪气在那皇帝身上”
惊尘这麽一问行简更加不确定了。
“不确定,人间的帝王应该没有修过术法,因此邪气若是真在他身上一定会有所体现,可他安然无恙并无异样之处。”
行简准备再看看。
“皇上,时间到了。”
太监提醒着皇帝,皇帝便放下手中奏折,皇帝朝着外面走去。
行简二人依旧跟上。
皇帝去的地方是啓文庙,他此行是为了祭拜先祖,这是历代皇帝在这一天都会做的事,早上祭拜一次,晚上祭拜一次。
啓文庙建立在皇宫之外,不过距离皇宫不远,它分里面两层。
外面的那一层寻常百姓常常祭拜,不过里面那一层却是历代皇帝专属,若非皇帝应允寻常人是进不去的。
可巧就巧在,越靠近那庙宇,行简也能听见怀中铃铛的响声,于黑夜中更加清晰,行简他们不得不隔着一段距离防止被皇帝等人发现。
所以,并不全是皇帝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