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娘,怪我,那人也是我杀的,和娘没关系,不要带走我娘,带我走!”
少女把孙姐护在身後。
这突然的不打自招让黎溪有些意外。
“我们也没说是你娘杀的啊?你着个什麽急”
惊尘不解的嘴毒道。
少女被话噎住了。
孙姐上前“我的错,我是凶手,不过请放过碧儿,她与此事无关。”
两人皆不打自招,这倒是黎溪没想到的,于是黎溪将她们带回了衙门。
“您为何怀疑我”
孙姐疑惑,她自认为自己并无破绽。
“您当时敲鼓报案时说的,您的女儿很乖巧,她不会离家出走。您说这句话时并不是解释的语气而是无比笃定。
所以当时我便猜测作为母亲的你也许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儿的去向。
而你曾说过你的女儿失踪了五天,富贵刚好是三天前死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你为了保护你女儿将她藏了起来,而富贵发现了她的踪迹便决定将她卖于他人作妾,可纵使如此你应当也不会选择杀人灭口,所以真相是什麽?”
黎溪义正言辞的说道。
其实真相他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一些疑惑之处。
“富贵他就不是人,他常常打骂我和碧儿,他赌博成性欠下了一屁股外债,还不上了就想着把碧儿卖了,我让碧儿连夜躲进山中,每晚我会送吃的过去。
为了不让人起疑我甚至跑到府衙报案,可富贵这人还是看见了破绽,他跟踪我上了山发现了碧儿,他又如往常那般准备打我们,今日不知怎麽他发疯了般竟然想对碧儿做那种不轨之事,碧儿可是他的孩子啊!
我杀了他,并将他脸皮剥下来,并将尸体扔入枯井之中。”
孙姐的认罪依旧让黎溪感到疑惑。
“你说你杀了他,何处杀的?又是怎麽杀的?”
“我常年干农活力气大,称富贵喝醉後用石头砸他的头杀的他。”
此案仍有诸多疑惑之地,孙姐常年受人压迫又是怎麽突然敢于反抗的呢?或许是富贵的行为激起了孙姐隐藏多年的不满,可黎溪并不觉得在情况危急时孙姐还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杀人丶剖皮丶抛尸。
且黎溪只是猜测孙姐有嫌疑,他并无证据,那母女两为何非急着认罪,丝毫不辩解。
只是孙姐已然认罪黎溪只得将她下狱。
下狱时黎溪让衙门出了一个告示,杀富贵者已然投案。
黎溪在等,等凶手,或者说孙姐的帮凶。
果然没过几日便又有人击鼓鸣冤。
来者就是那个出门拉猪总算回来的杀猪匠。
杀猪匠说自己是凶手,并完整述说自己的作案过程。
“我与我家妻子自幼联姻,我们两家都是杀猪的,我和我妻子从小就会杀猪,後来我们皆为夫妻很是恩爱。
我们以为天下夫妻应都如我们这般,可隔壁的富贵家却不是,富贵和他娘总打骂孙姐和她孩子,他们一家人却像仇人一样。
我媳妇心软,她时常偷偷去帮助孙姐,我亦觉得孙姐可怜,我们家能帮忙就帮一点。
孙姐的孩子很可爱,也很听话,我们一家人与孙姐和碧儿感情很不错。
可不知什麽时候突然有人传我和孙姐有私情,碧儿在他人口中也变成了我的孩子。富贵丑陋,而我虽是杀猪匠却有着俊美男子的称号,说起来,我这容貌我媳妇也是极其满意的。
而碧儿也长的很好看,他人便觉得他是遗传了我的容貌,天下好看的人海了去了,也不能长的好看的都得管我叫爹吧,碧儿就不能遗传了孙姐啊,非得继承他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老鼠象吗?
我和媳妇一直把孙姐当亲姐姐,把碧儿当亲儿子,我们自然听不了此事,可不管怎样解释别人都一脸不信。
再後来此事让富贵娘听见了,她对孙姐又打又骂的,直到富贵要把碧儿卖了还债。
我媳妇聪明,听说了这事就给孙姐出主意,让碧儿去山上躲着,找不着人不就卖不了碧儿了吗?
可谁想富贵还是发现了,他把碧儿拖下山,说要宰了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