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语气柔得要滴出水来:“妹妹想要,姐姐当然会给。你稍等片刻。”
说罢,楚凝起身走向了外殿。
嗯?叶宣愣住,凝儿这是去做什麽。
不多时,楚凝端着一只白瓷大碗从外殿回来,碗中冒着热气,递到叶宣面前:“不是说要喝吗?刚温好的新鲜羊奶,快喝吧。”
叶宣看着那碗羊奶,目瞪口呆。
见叶宣不接碗,楚凝收起眼底笑意,肃声道“这是我特意让人从城郊牧场运来的,对身子有益,快喝了”
“哦”
叶宣乖乖盘腿坐直,双手捧着温热的白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羊奶来。醇厚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漫进心底。
一碗饮尽,她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云香将空碗拿出殿外。
楚凝坐上床榻,将四周床幔落下,隔绝外面的光景,拢起一床的暧昧气氛。
叶宣目不转睛盯着佳人,心跳开始加速。
楚凝手指抚上里衣系带,轻轻一勾,衣襟松垮地敞开,一片雪腻肌肤晃得叶宣心颤不已。
幽香袭来,楚凝跨坐到叶宣腿上。娇美柔嫩的身躯带着灼烫的体温贴了过来。
叶宣伸手将纤细腰肢牢牢搂住,这姿势……她觉得血液都往头顶涌,要控制不住地喷鼻血了。
楚凝擡手,拔下发间玉簪,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垂至腰间。
她捧着叶宣的脸,低头与她对视,眼尾泛着嫣红,嗓音媚得酥骨:“做你想做的事。”
她将叶宣搂进怀里,垂下的青丝覆住两人的身影。
叶宣埋在馨香的怀抱里,感受着女人的柔软与主动,溃不成军。
一夜春色无边。
~
十年後
楚凝临朝理政十载,以仁政安天下,轻徭赋,整吏治。
经她十年励精图治,终开创出一个国富兵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
当然,楚凝能开创出这般空前的太平盛世,叶宣功不可没,她将诸多现代理念融入了治国实践。
楚凝于朝中特设女子官邸,让女子得以跻身朝堂,共议国政,施展抱负。
尉迟镜与林婉都在朝中身居高位,成了朝堂的中流砥柱。
沈修竹当上了三品官员,许梦悠终于将她打动,许梦悠头脑简单,当不了官,当起了沈修竹的贤内助,两人的小日子过得甜美滋润。
小皇帝楚琰已长成挺拔少年,在楚凝的悉心栽培下,他深悟“百姓为本”的真谛,深知百姓乃治国之根基,平日里勤政爱民,一刻不敢忘却皇姐的教诲。
楚凝见楚琰已然堪当治国重任,便决意还政于他。
待楚琰正式亲政,她告别了尉迟镜和林婉,与叶宣悄然南下江南。
二人隐姓埋名,辗转抵达苏州,在城中收购了一家酒楼做起了生意,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二人世界。
这日清晨,叶宣悠悠醒转,见楚凝坐在梳妆台旁,正对着铜镜细细梳妆。近来楚凝愈发热衷打扮,叶宣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
她起身洗漱完,走到楚凝身後。楚凝正对着铜镜整理发簪,目光扫过眼角,赫然发现又多了一道细纹,瞬间像被泼了盆凉水,心凉了大半。
叶宣弯身,从背後将人搂住:“老婆,你近来怎麽这般喜欢打扮?”楚凝如今买胭脂水粉都是成箱购置,花起银子如流水,虽说她们不差钱,叶宣也难免有些心疼。
楚凝指尖点着眼角的细纹:“你瞧,这里。”
叶宣将楚凝拉起,自己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搂住,而後凑近细细看她眼尾,不过是几道极淡的纹路,自家老婆这几日这般在脸上折腾,原是容貌焦虑了。
“老婆,不过是几道极淡的细纹,犯不着放在心上。”叶宣柔声安抚,眼底藏着笑意,在她看来,添了这些纹路的楚凝,更添几分成熟风韵,凝儿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让自己心动。
楚凝叹了口气,怅然道:“我可比你大七岁,再过几年,怕是要显老态,该遭你嫌弃了。”
叶宣当即把人搂紧:“老婆,你盯着这细纹发愁时,可知我眼里看见的是什麽?我看见的,是你为江山社稷,天下苍生熬了十载的心血,是你一肩扛起治国重任的担当。这哪里是老态,分明是你的风骨啊”
“你总挂着比我大七岁,怕容颜老去,可我爱的从来不是一张毫无纹路的皮囊。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那个明知艰险,也要拼力护我周全的凝儿,是那个心怀天下苍生的凝儿,更是那个卸下至高权柄,甘愿陪我归隐江南的凝儿,往後岁月里,无论你的容颜如何变化,我都会死心塌地深爱着你。”
叶宣心里很清楚,人已然登上权力顶峰,要主动放权,谈何容易,楚凝这般抉择,全是为了自己。只因她曾同她说过,自己向往如诗如画,烟雨朦胧的江南。
一番话听得楚凝又心动又感动,眼眶发热,她捧起叶宣的脸,嗔道:“你这张嘴,莫不是浸了蜜?”
叶宣眉眼弯弯:“那老婆要不要亲口尝尝,这蜜甜不甜?”
楚凝不再多言,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依间,街口摊贩的叫卖声隐约传来,混着几分市井烟火气。
江南的春光正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