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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

刑侦队顶楼的天台上,晚风卷着烟草的味道,迟迟散不去。迟晓凝倚在栏杆边,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在夜色里明灭。莹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荧光紫的眼睛半眯着,透着股难得的松弛,也藏着一丝化不开的沉郁。

他刚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吐烟圈,身後就传来一声压低的怒吼:“迟晓凝!你还抽?!”

池凌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狠狠摁在旁边的灭火桶里,火星瞬间熄灭。他盯着迟晓凝苍白的脸,语气又急又气:“你忘了医生怎麽说的?抵抗力差得跟纸似的,稍微折腾就可能出问题,你还敢抽烟?!”

迟晓凝挑眉,非但没认错,反而勾起嘴角,语气带着点故意气人的顽劣:“就抽,气死你。”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处的城市灯火,声音轻了些,“偶尔抽一支,解解乏。”

“解乏也不能拿命造!”池凌被他怼得没脾气,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又怕弄乱了,最後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没招了。”这两年他管天管地,盯着他吃饭丶睡觉丶按时复查,可迟晓凝总能找到机会偷偷放纵,尤其是血清落网後,他明显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抽烟的次数也悄悄多了起来。

迟晓凝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就被池凌一把抢了过去,连带烟盒一起没收。“没收了,以後不准碰这玩意儿。”池凌把烟盒揣进自己口袋,语气强硬,“再让我看见,我就把你锁在病房里,让医生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迟晓凝瞥了他一眼,荧光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终究没再坚持,只是重新靠回栏杆上,任由晚风吹拂着脸颊。

天台上的空气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的隐约车鸣,和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池凌知道他心里的郁结,而迟晓凝也清楚,这份唠叨里藏着最真切的关心。

迟晓凝看着池凌急得跳脚的样子,眉梢挑了挑,站直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我身子真没那麽差。”他指尖蹭过嘴角,荧光紫的眼睛在夜色里亮了亮,“能喝酒能抽烟的,两年都过去了,早好多了——你後面没听医生说?各项指标都稳定了。”

“稳定不代表能造!”池凌扒开他的手,眉头依旧皱着,“医生说的是‘谨慎作息丶避免刺激’,没说让你抽烟喝酒!”他越说越急,从口袋里掏出没收的烟盒晃了晃,“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在医院抢救的样子忘了?心电图停一次我心就揪一次!”

迟晓凝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沉默几秒,声音放轻:“没忘,但总不能一直当易碎品养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霓虹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干我们这行,哪有那麽多讲究?偶尔放松一下,总比憋出病强。”

“放松也不能选这俩!”池凌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最後只能把烟盒往口袋里一塞,语气软了下来,“想放松我陪你去钓鱼丶去爬山,哪怕在家躺着追剧都行,别碰这些伤身体的。”他看着迟晓凝莹白的发丝在风里飘动,心里终究是舍不得真凶他,“我这不是管你,是怕……怕你再出点意外。”

迟晓凝看着他眼底的担忧,荧光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天台上的晚风依就吹着,却好像没那麽凉了,两人并肩倚在栏杆边,沉默里藏着无需多言的默契。

池凌终究还是没拗过迟晓凝。嘴上说着“再抽就锁病房”,可真撞见他躲在消防通道偷偷点烟,也只是无奈地夺过烟蒂掐灭,瞪他两眼就作罢。

谁都知道,这毛病是迟晓凝打小就有的,骨子里的顽劣劲儿,哪是说改就能改的。後来见他喝酒抽烟後也没出什麽岔子,各项指标依旧稳定,池凌便彻底松了口,只反复叮嘱“适可而止”,算是默认了他这点“放纵”。

“这个案子……棘手。”池凌盯着卷宗里的现场照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眉骨,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照片里的死者蜷缩在废弃仓库的角落,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骨头断裂的茬口刺破衣物,暗褐色的血迹在地面晕开大片,而那张脸被钝器反复暴击,早已面目全非,连基本的轮廓都辨认不清。

迟晓凝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莹白色的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他指尖捏着卷宗边缘,指节泛白,荧光紫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死者扭曲的双腿,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那断裂的角度丶皮肉外翻的模样,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闸门,当年被毒贩打断腿丶躺在轮椅上动弹不得的剧痛,仿佛又穿透岁月传来。

“腿都断了,好惨……”池凌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他擡眼看向迟晓凝,却见对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指尖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凝凝?你怎麽了?”

迟晓凝没应声,只是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清醒。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荧光紫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恐惧,有愤怒,还有一丝被勾起的丶深埋的创伤。“没事。”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点强行压抑的颤抖,“先查尸源,调取仓库周边三个月的监控,重点排查有暴力犯罪前科的人员。”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脚步快得有些踉跄,像是在逃离什麽。池凌看着他仓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他太清楚,死者断裂的双腿,恰好戳中了迟晓凝最痛的过往。

迟晓凝撑着洗手间的瓷砖台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才勉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莹白色的发丝被冷汗濡湿,贴在苍白的额角,荧光紫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与质问,倒映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自己好像真的开挂了——被毒贩打断的腿能重新站起来,坠海濒死还能死里逃生,连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都成了破案的利器。可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麽?一次次从鬼门关爬回来,一次次靠着这些“天赋”在刀尖上行走,他到底为什麽可以做得到?

指尖无意识抚上小腿,隔着警裤能摸到皮下凹凸不平的旧疤,那是当年骨折愈合後留下的痕迹。所谓的“开挂”不过是自欺欺人,腿根本没完全好,只是好了个大概。寻常跑步丶跳绳尚且能应付,可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都成了奢望,篮球丶足球,那些少年时曾憧憬过的场景,如今只能停留在回忆里。

上次追捕嫌犯时,不过是多跑了几百米,小腿就传来钻心的刺痛,让他差点栽倒在地,最後只能硬撑着完成抓捕,事後偷偷贴了三天膏药才缓过来。

他擡手按住眉心,指腹传来突突的跳痛。双向情感障碍的阴霾从未真正散去,只是被忙碌的工作暂时掩盖,此刻被死者断裂的双腿勾起旧伤,所有的脆弱与困惑都倾泻而出。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能让他精准捕捉卷宗里的细节,却也让他无法忘记当年轮椅上的绝望;死里逃生的幸运让他活了下来,却也让他背负着“烈士”的虚名,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里。

“到底为什麽……”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荧光紫的眼睛里泛起红丝,“这些到底有什麽意义?”

没人能回答他。只有洗手间里的回声,一遍遍重复着他的质问,像一把钝刀,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

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幸运,那些所谓的“开挂”背後,是无数个深夜里伤口的隐痛,是情感失控时的自我拉扯,是明明渴望温暖却又刻意推开所有人的矛盾与孤独。

迟晓凝指尖抵着镜面,冰凉的玻璃映出那双荧光紫色的眼睛,在洗手间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又刺眼的光泽。他盯着瞳孔深处,清晰看见翻涌的情绪。

抑郁像化不开的墨,沉沉压在眼底;狂躁是藏在暗处的火,稍一碰就可能燎原;冷漠是层层包裹的壳,隔绝着所有靠近的温度;疯狂是偶尔窜出的尖刺,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而最深处,是一丝微弱却执拗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像个普通人,有正常的眼睛,有完好的腿,有平稳的情绪,不用在刀尖上讨生活,不用被过往的伤疤和失控的情绪反复折磨。

本来就觉得自己不像正常人,现在更不像了。荧光紫的眼睛是天生的异于常人,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是後天的“异类天赋”,连那条看似痊愈的腿,都藏着无法言说的後遗症。他像个被上帝随手改造过的半成品,带着一身的破绽和不合群,跌跌撞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擡手捂住眼睛,指缝间漏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双向情感障碍的情绪像过山车,前一秒还在理智边缘挣扎,下一秒就可能被绝望吞噬。他羡慕那些可以肆意奔跑丶尽情欢笑的普通人,羡慕他们不用在深夜里被旧伤和心魔双重折磨,不用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变正常一点……哪怕就一点……”他对着镜面无声恳求,荧光紫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却很快被冷漠重新覆盖。

他知道这只是奢望,从童年被忽视的孤独,到少年时被毒贩虐待的创伤,再到後来的生死别离,他的人生早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而这双眼睛丶这份记忆丶这条腿,都是他无法摆脱的烙印。

松开手时,眼底的脆弱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一片冰封的平静。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莹白色的发丝,擦掉眼角的水光,重新戴上那副无度数的眼镜,试图遮住眼底的荧光紫。可他知道,眼镜能遮住眼睛的颜色,却遮不住那颗早已千疮百孔丶渴望正常却又注定异类的心。

迟晓凝盯着镜中那副无度数眼镜,指尖捏着镜腿顿了两秒,终究还是摘了下来——遮来遮去,不过是自欺欺人。莹白色的发丝被他随手捋到脑後,露出完整的眉眼,荧光紫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泽,那些未散的迷茫与挣扎,都藏在眼底深处。

他推开门走出洗手间,脚步刻意放稳,脸上已看不出太多情绪,只剩惯有的冷淡。刚拐进包厢走廊,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实习生咋咋呼呼的喊声:“凝哥!你可算回来了!池队刚还说要去找你呢!”

声音又响又脆,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扎眼。迟晓凝脚步一顿,快步走进包厢,伸手一把捂住小实习生的嘴,荧光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急色,压低声音警告:“嘘!就咱仨知道我身份,别人不能知道!你这个大嗓门收一收!”

小实习生被捂得闷哼一声,眨巴着眼睛连忙点头,直到迟晓凝松开手,才喘着气小声应道:“哦……对不起凝哥,我太激动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池凌,“池队,我不是故意的。”

池凌坐在桌边,看着两人的互动,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却带着点纵容:“行了,下次注意点。”他看向迟晓凝,目光在他未戴眼镜的荧光紫眼睛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岔开话题,“刚法医那边发来初步尸检报告,死者体内检测出一种罕见的麻醉剂,和三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

迟晓凝拉过椅子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荧光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暂时压下了心底的迷茫:“把报告发我,我看看。”

迟晓凝刚翻开尸检报告,指尖还没碰到手机屏幕,包厢门就被轻轻推开,女警员小吟红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攥着衣角,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撒娇:“营哥!我皮肤最近换季过敏,又干又痒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迟晓凝无奈的眼神打断。他放下手机,莹白色的发丝垂在肩头,荧光紫的眼睛里满是“早就知道你要干嘛”的无语,语气带着点惯有的毒舌:“小吟,女孩子矜持一点,别天天冲我索要东西。”

话虽这麽说,他还是擡手拉开身边的背包拉链,从里面翻出一盒保湿面膜和一套旅行装护肤品,递了过去,“这些是医用级的,温和不刺激,好用你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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