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一身西装革履,要麽打算去公司,要麽就是从公司过来的,“听助理说你这两天没去上班?”
陆见去柜台旁倒了杯水,“我请了两周假。”
“请假干什麽?”
陆见言简意赅:“去旅游。”
“林深的事我想和你谈谈。”陆征开门见山。
陆见看他,“我心里有数。”
“你如果是一时兴起的话,我也没有说的必要,反正最後都要结婚生子。”
“我要是认真的呢。”
“後果很严重。”
“什麽後果我都可以承担,结婚生子的重任就交给哥你了。”陆见说完又接着道:“爸那边,到时候还希望哥能伸出援手。
陆征一时无言地看着他,陆见姿态慵懒的站在那儿,依旧如从前一般不管什麽事都一脸无所谓,也依旧跟小时候一样强势又我行我素,只是关于他的记忆,此刻通通变成了一根根刺进陆征心里的尖刺,不会流血,却留下密密麻麻地伤口。“你看了就会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也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利用我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
“你…”
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却剑拔弩张的对立着,“实在想拆散我们也行,你知道我最讨厌什麽。”
林深昨晚累惨了,对屋里的动静一概不知。与其说睡的熟,不如说在陆见身边安心。他有过一连几天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有一天睡几个小时的时候,不管再怎麽累也都是浅眠。等他醒来时,旁边的位置早已没有温度,显然人应该早就不在了。“陆见。”林深喊了一声,嗓子跟鸭子一样难听。
门应声打开,陆见端着一杯水坐在床边,一手托起林深的脖子,一手将水杯抵在他唇边。“喝点水。”
林深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多半杯才退开,“你怎麽知道我要喝水?”
陆见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不忘调戏他,“你昨晚,失水过多…”
不等他说完,林深无语地推了他一把,“变态!”
陆见顺势压过来,手不老实地伸进被窝里,唇贴上林深的耳尖,“想什麽呢?我是说昨晚…最後的时候你都哭了,流了不少泪。”
林深打开他的手,“我怎麽记得昨晚有人一直喊我名字,跟叫魂似得哼个不停。”
陆见无法否认他昨晚确实爽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爽,从身到心,“还不是你勾着我。”
真能胡咧咧,林深纠正他,“是你先动的手。”
“谁让你哪哪都合我的胃口呢。”陆见一把把人捞起来,“起床洗漱,老公带你去旅游。”
林深还懵着,被捞进怀里抱到洗漱间,才问道:“去哪儿?”
陆见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先去我长大的地方。”
他在国外长大,林深要去暂时肯定没戏,“我没护照,也没办签证。”
“早给你办了。”可见陆见预谋已久。
“机票还没买。”
“昨晚买的。”
“什麽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你是野牛吗?”使不完的力气,耗不尽的精力。
陆见皱了下眉,显然对这个形容不满意,“我是你老公。”
林深的工作刚步入正轨,现在离开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但…他不想扫陆见的兴,“我跟景明说一声。”
陆见竖起眉毛,“叫的真亲热,他没有姓吗?”
林深擡手拧他耳朵,“你三岁小孩啊这麽幼稚。”
陆见拉下他的手:“那你就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很好哄的,一个亲亲就能哄好。”
林深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
陆见笑:“这个就是你的免死金牌。”“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感情,除了这个我都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