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带着稚儿来我家干什麽?”张海问道。
“大哥,这你要问问你的好儿子,问问他说了什麽孽障话!”张平恨恨道。
“承福,怎麽回事?”
张海在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什麽话语权,张承福根本不搭理他。
张海尴尬笑了一下,“二弟,你莫生气,我回去教训他,你先回家去吧。”
张海在这个家里过得也寒酸,出来也只穿了件褴褛破洞的衫子,露出胸前一根根肋骨。
张平心里气,却看在张海的面子上没有大发雷霆,只说:“大哥,你是该好好管教一下承福了!”
若此时张承福愿意低个头,张平也就不追究了,偏偏他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给李凭去做这个证。
“承福啊,李凭怎麽着也是咱家的亲戚,你妹子稚儿的未婚夫婿,你干嘛不去?”张海心平气和问道。
张承福听见这番话就烦,“什麽稚儿的未婚夫,他还不是!”
“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回家去!”
张承福的娘子刘氏也帮腔道:“爹,你怎麽还帮着外人说理,说不定是他们一起搭着夥要欺负承福。”
“你二叔不是那样的人……”话还没说完,张海就被强行推进了屋子里,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衆人光看着便揪心不已。
自打张海的配偶涂氏走了以後,都说张承福对张海是百里挑一的孝顺,原来就是这麽“孝顺”的!
张承福都敢这麽对他亲爹,对待旁人更是无所顾忌了。
张平更是眼睛里簇出了火星子,想当场替他哥教训这个不孝子。
围观的衆人也愈发好奇,张承福究竟干了什麽。
“你小子不要脸,我这张老脸就陪你豁出去了!大家不是好奇张承福干了什麽,让人家爹娘追上门来磕头,我这就告诉大家……”
“彭”地一声,打断了张平的话,只见张承福的娘子刘氏举着一个大铁鍁朝着他的头拍了下去。
“臭老头!莫要胡言碎语,污了我家相公名声!”
张平捂着头,指缝渗出血,但好在刘氏一个妇道人家,没多大力气,要是张承福给他来这麽一下,他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张稚心疼地过来查看情况,对那刘氏冷笑道:“嫂子,你倒是个护着自家相公的,却不知你家相公背地里怎麽说你。”
四个人出来,三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张稚硬撑着一口气站了出来,不要以为他们家就是好相与丶好欺负的。
“我这位表哥,刚刚来了我家,说要我给她做小老婆,才肯放过我未婚夫。”
一语惊起千层浪!
张承福不孝,居然还要乱。伦!
看着被欺负到头的两家人,一时民情激愤,议论声纷纷。
张稚一个女儿家家,说这些对她自然也不好,但她却是已经豁出去了。
刘氏的脸一阵黑一阵红,还在抵赖:“你说什麽就是什麽!你个寡妇我家承福能看得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嫂子不信,就问问表哥。”张稚无所谓道,“表哥既然想让我过门,总不可能对嫂子一直藏着掖着吧。”
张承福此时却低下了头,没敢看刘氏怒视而来的眼睛。
“没错!我就是要纳房小的,怎麽了?”
刘氏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个没良心黑心肝的!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到头来还是要娶个乱。伦小老婆!你简直不是人!”
刘氏这话骂到了衆人心里,张承福哪里是人,分明是个畜牲,就连畜牲都不如。
张承福丝毫不慌,“那又如何,李凭没了,表妹需要人照顾。我又没冤枉李凭,他当过陈王谋士这件事,我亲耳听二叔说的。”
“这可是谋逆大罪,本来就不应该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