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的质量比之前的差,”
她放下模块,语气肯定,“虽然符合最低标准,但良品率会下降至少五个百分点。”
张涛惊讶地看着她:“林总,您怎么”
“我在创立科睿前,在工厂待过三个月,”
林未曦轻描淡写地说,“从最基础的元器件识别到整机组装,每个环节都亲手操作过。”
她转向张涛和李文斌,目光锐利:
“告诉我,是谁批准采购这批替代品的?
经过完整的质量评估流程了吗?”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紧张。
最终,李文斌开口:
“是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情况紧急,这是唯一能在期限内供货的供应商。”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
“所以,为了不违约,你们选择使用低质零件,损害产品的长期可靠性和科睿的品牌声誉?”
“陆总,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张涛试图解释。
“商业中没有无奈,只有选择。”
林未曦打断他,“立刻停止从这家供应商采购,已到货的批次全部封存,重新检验。”
李文斌皱眉:“但那意味着我们无法按时交付”
“那就诚实告知客户情况,承担违约责任,而不是用有潜在问题的产品欺骗他们。”
林未曦语气坚决,“科睿的价值观中,诚信排在第一位,这一点不容妥协。”
她环视仓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区域:
“从现在起,所有供应链决策必须经过我的直接批准。
张总,李总,我希望你们全力配合,找出解决问题的真正方案,而不是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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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噤声,只有仓库外的货车的轰鸣隐约传来。
回程的车上,陆沉舟握住林未曦的手:“做得对。”
林未曦靠向座椅,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职业经理人总是倾向于掩盖问题而不是解决它。”
“因为短期利益驱动,”
陆沉舟一针见血,“违约会影响他们的季度奖金,而产品质量问题要很久才会暴露。”
傍晚,在酒店套房的会议室里,林未曦与远在国内的团队进行了视频会议。
沈墨言那边有了新的现。
“那家注资供应链的基金,资金流动极其复杂,”
沈墨言的全息投影在会议室中央闪烁,“但我追踪到其中一笔关键资金,来源于一个与沃尔科夫关系密切的离岸账户。”
程曦的影像接着出现:“更麻烦的是,我查到协会内部确实有人在推动重新评估科睿的资格,牵头的是欧洲区的几位理事,他们都与沃尔科夫有过合作项目。”
林未曦皱眉:“也就是说,供应链中断和协会难,是协同行动?”
“看起来是这样,”沈墨言点头,“而且我怀疑,对方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陆沉舟向前倾身:“解释一下。”
“我做了个简单的模型,”
沈墨言调出一组数据,“科睿供应链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机,恰好是你们确定参加日内瓦会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