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红的,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只能四处乱瞄。
“走廊上杂物太多了,回头叫陈龙清理一下。”她脚趾出血了,池信拿碘酒消毒後又贴上创可贴,“你也太不小心了,走路要看路啊!”
许时漪看天看地看清晨的风景,左顾右盼,视线环顾了一圈,不得不绕回来:“我有看啊。”
“那还能撞到?”
“就是撞到了怎麽办嘛。”许时漪嘟囔着,理不直气却很壮。
池信擡头看着她:“这几天别碰水,每天记得换两次药。”
在接触他目光那一刹,许时漪的脸又红了一层。
“哦。”她声音细若蚊鸣。
“如果你不会就找我帮你换。”
“……我会。”
池信收起药箱:“梁逸诚买了早饭,下来一起吃。”
她低下头:“哦。”
昨晚陈龙和池信把她擡上楼。
陈龙没找到她房间的钥匙,池信就先把她抱回了他的房间。
许时漪的记忆只到这里。
後面发生了什麽一片空白,想不起来。
今早醒来时她人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可床上的被子分明是池信的。
啊啊啊究竟发生了什麽啊?
她总不能说出比喝酒时更奇怪的话吧?
……
陈龙整个早上都在瞪她。
许时漪出于心虚,完全不敢质问她“你瞅啥”。
吃饭时,陈龙默默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牙印。
她这才找到话题问了句:“陈姨,你的手怎麽了?”
陈龙说:“狗啃的。”
“……”
“你居然咬了陈龙?”梁逸诚一大清早就回来了,捧了碗粥坐到她身边,“我靠,猛士!受我一拜!”
许时漪扶额:“求你别说了,昨晚在甄蓁家玩得开心吗?”
“还行啊。”梁逸诚咬了口馒头,“听说你昨晚喝多了就睡在……”
许时漪迅速捂住他的嘴:“都叫你别说了啊!!!”
她心虚地瞥了眼池信。
他埋头吃早餐,似乎没听见。
早饭过後,厨房只剩下他们俩。
池信去洗碗,许时漪跟着过去:“我帮你吧。”
年夜饭的碗筷还没收拾,堆满了水槽,她挽起袖子,打算把垃圾给倒了。
池信说:“想帮忙就把窗台外面的花浇了。”
“好。”
花盆摆在厨房的外窗台上,许时漪提上喷壶绕到外面。
木窗用叉杆支着,刚好开在洗碗台前,池信在屋内洗碗,她在屋外浇花,擡头就能看见彼此。
“昨晚你的外套是陈龙脱的。”池信洗着碗,突然说,“被子是我的。”
许时漪抓了抓头发:“哦。”
又问他:“你的被子为什麽会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