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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过去（第2页）

章宁淮内心复杂，下意识问：“你恨顾家吗？”

颜涒秋愣住，垂眸，手摩挲盘子的边缘，谨慎开口：“不恨。”鉴于他在原着小说里的下场，这句“不恨”有待考量。

他应该是知道点什麽，只是原着没写，或者说粗俗地全归为男女感情问题。

两人间的气氛迎来了久违的熟悉的沉默尴尬。

打破沉默的是老板娘端上桌的海鲜粥，“小心烫啊。”女人小心提醒。

“谢谢。”

章宁淮伸手拿过颜涒秋的碗先帮他盛一碗，“颜涒秋，先吃饭吧。”她知道颜涒秋在说谎，没跟他计较，她也不是没有保留，谁都有秘密。

“谢谢。”颜涒秋还想帮她盛，章宁淮拒绝了，就几勺顺手的事，用不着这样让来让去的。

两人先安静吃饭，章宁淮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勺粥，粥是确实好吃，又鲜又香。

吃饱喝足後，章宁淮在边上等颜涒秋结账，老板娘快速算清，他扫码结账，他们正要走，就听见老板娘叫住他们：“那个帅哥，你等下，你认不认识颜梅啊？”

颜涒秋愣了下，说：“她是我外婆。”

“你是小颜？难怪我说这麽眼熟。”老板娘很高兴，“你们现在还好吗？怎麽颜阿姨不来吃粥了？”

颜涒秋客气说着：“劳烦您挂念，她已经去世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老板娘有些难过，“我们都那麽多年没见过了，她上次带你来你才那麽点大。”她用手在胸前比划。

“是，过去承蒙您照顾了。”颜涒秋乖乖站好，“後来搬家住的地方有些远，所以就少来您这吃饭了。”

老板娘摆摆手：“没事没事没事，你以後可以常来，我给你打折，哦对刚刚这顿我给你退钱。”边说边掏出手机。

颜涒秋推辞：“不用的，没关系，我现在也能赚不少钱了，您忙吧，我们先走了。”

“好，你要有什麽困难可以跟我们说。”老板娘见状作罢，“那我忙去了。”

告别老板娘，他们沿着老城区的街道散步，章宁淮和他闲聊：“她人很好呢。”

颜涒秋说：“是，以前我跟外婆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她经常帮我们家。”

“後来怎麽搬家了？”

“考上的初中离这里太远，而且当时住的房子快要拆了。”

“这样啊，那你後来没回去看她吗？”

“有的，初中的时候也去吃过，高中就没什麽时间了，大学在国外，回来後我也找过，不过当时他们家歇业了，好像是带着孩子一起去玩了。”

“那以後可以常吃啊，他们确实很好吃。”

“好。”颜涒秋停住脚步，章宁淮疑惑地看着他，问：“怎麽了？”

“那个就是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居然还没拆啊。”颜涒秋指给她看，章宁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栋楼已经荒废得很彻底，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墙体要麽是霉斑要麽是青苔，大大的“危”字印在上面，六楼楼顶还坍塌了一半。

章宁淮：“……你们当时就住这种房子啊？”

“当年没有那麽破的。”颜涒秋解释，“当年都是完整的，只是有点潮。”

章宁淮说不出话，她知道颜涒秋走的是美强惨路线，但也不知道过去他那麽惨。

颜涒秋语气轻快：“没有你想的那麽惨，真的。”

章宁淮看他一眼，不发表意见看法。

“白岚。”

“嗯？”

“我可以牵你手吗？”

“可以，你不是已经牵着了吗？”

“那我可以抱你吗？”

“可以。”

征得同意，颜涒秋从背後环抱住章宁淮，把她包在自己怀里，依旧是俯身把脑袋搁在她肩上，章宁淮看他一眼，默许了。

“白岚。”

“嗯？”

“那我可以亲你吗？”

“……”白瞎了她刚刚替他伤感。

“可以吗？”颜涒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不可以。”

“哦，现在还不可以。”

“……不要得寸进尺。”

“那我什麽时候能得寸进尺？”

“……”

这小子真会顺杆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