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恒温酒窖占地三平米。闵晚很少喝酒,家里也不会储备酒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型的恒温酒窖。
酒窖的两面墙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红酒,除却开门的那面墙,还有一面墙是钢化玻璃。站在外面也能看清里面放置的各种红酒。
墨景渊见闵晚从恒温酒窖里挑了一瓶哈兰回来。
“不是说想喝香槟吗?里面应该还有一支堡林爵。”墨景渊起身出去,从酒窖里找出一瓶墨绿色玻璃瓶的香槟递给闵晚。
闵晚接过这支堡林爵香槟,和手里的这支哈兰一并拿着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墨景渊,拿两只酒杯过来。你陪我玩划拳游戏吧,输了就喝!”闵晚将手里的两瓶酒放在茶几上,对墨景渊道。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输了就喝?墨景渊在听到这个规则时忍不住挑眉。他记得上次闵晚在海边的夜市上玩射击游戏,运气就很好。想来划拳也是她的强项,“输了就喝”这个规则对他不公平。
墨景渊来到闵晚身旁,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坐下道:“换一个规则吧,赢的人喝酒我就陪你玩,怎麽样?”
赢的人喝?闵晚擡眸瞥他一眼,感觉自己要是拒绝,墨景渊下一秒就会故意输给自己。
她擡手指着墨景渊道:“你不许故意输给我,听到没有!”
墨景渊轻笑了一声,擡手在闵晚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了句“知道了”。
第一局,闵晚出了剪刀,墨景渊出了石头。墨景渊愿赌服输,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香槟,仰头一饮而尽。
从第二局开始,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不论闵晚怎麽想输掉这局,但每次她出石头,墨景渊就出了剪刀;出了剪刀,墨景渊就出布;出了布,墨景渊又出石头。怎麽都输不了。
如此循环了三轮,闵晚已经喝得醉意朦胧。而墨景渊除了开头的那一杯,没有机会再沾一滴酒。而那瓶哈兰也没有机会开封。
经此一遭,墨景渊算是摸清了闵晚的酒量。他注视着沙发上的人,暗自盘算着以後带她出去还是别让她喝酒得好。
闵晚靠在沙发的靠枕上,酒劲上来了些,连带着体温也在逐渐升高。她有些不舒服,侧了侧身子,眼看就要从靠枕上滑倒在沙发上,坐在一旁的墨景渊眼疾手快地起身过去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
闵晚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嘴里小声念叨了几句脏话:“我靠,我的头好痛。墨景渊你买到假酒了吧……”
墨景渊被她这幅模样逗笑,擡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语气温和地反驳道:“葡萄酒我可不至于买到假的。酒柜里的可都是我的珍藏!”
他说着,侧身拿走闵晚手上的空酒杯,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後背,低声问她:“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喝完再睡,听到了没有?”
回应他的是闵晚迷迷糊糊的呢喃,听不清她在说些什麽。
闵晚被他抱着,下巴就枕在他的肩头,因此说话时总是像在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酥麻的痒意爬上心头,墨景渊侧了侧脸,将闵晚抱进房间。
他将闵晚轻轻放在床上後,还不忘替她取下头发上的抓夹丶将被子盖好。
墨景渊按下床头台灯,起身出去给闵晚煮醒酒汤。直到把醒酒汤给闵晚喂完一碗,这才在她身侧的床沿处坐下。
闵晚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双手却摸索着抓住了墨景渊的手臂。
“别走。”她闭着眼,双手却趁机环住了墨景渊的腰。
即便如此,她仍觉不够。
下一秒,闵晚迷迷糊糊地再度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墨景渊“命令”道:“躺下,抱我。”
墨景渊被她“颐指气使”的模样逗笑。他低头轻轻摸了摸闵晚的脑袋,遵从她的“命令”,在她身边躺下,双手揽过她的腰,让她贴在了自己怀里。
闵晚整个人都贴在墨景渊的胸膛。闭着眼,总是能听到墨景渊的心跳声。
她擡手环住墨景渊的腰,侧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就连腿也不知什麽时候缠在了他的身上。
墨景渊被蹭得呼吸一滞,连带着身体也不由得僵了一下。
似乎察觉到墨景渊的异样,闵晚缓缓擡起头看向他,问:“墨景渊,你也睡不着的话,我们能不能做点别的?”
“你想做什麽。”墨景渊低头看她。
闵晚翻了个白眼,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
没意思。
闵晚抱着墨景渊的双手收紧了一些,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假装安静了一会儿,然後又钻到墨景渊的脖子上,挑了个位置,趁其不备地咬了一口。力道不重,但留下了一枚不深不浅的牙印。
墨景渊也没想到她会这麽做。根据闵晚的力道,这枚牙印到明早也不一定会完全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