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今安在气得不轻。
“好!很好!”他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边叙道,“是我小看你了。”
“哼,我们走!”今安在愤怒地甩袖离开。
随着今安在带来的人纷纷离开,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墨景渊看向身旁的边叙,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相视一笑。
一旁的林此宵只顾着将手里这份收购合同撕了个稀巴烂。还好,公司和墨庭酒店都保住了,他又可以继续当副总经理了。
“我要去接闵晚,”墨景渊收回手道。
听见闵晚的名字,边叙的神色再次黯淡了下来。
墨景渊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安慰道:“别担心。倪月暄虽然还没有死,但警方总有一天会转到她,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边叙微微失神,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片刻後,他才缓缓擡起头对墨景渊道:“就算倪月暄被抓了,我知道闵晚没有错,迁怒她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法当这些事从来没发生过。我……我们以後还是少见面吧。”
墨景渊沉默地看着他。这个结局他早有预料。
他拍了边叙肩膀两下,算是答应。-
另一边。
闵晚一个小时前接到疗养院的电话,医护人员说她父亲闵天临病情加重,又不肯配合治疗。喂他吃药的时候总是喊着女儿的小名。负责照顾闵天临的医护人员都知道闵晚的小名是什麽,只好打电话给闵晚让她过来看望父亲。
疗养院里,闵晚满脑子都是当年母亲倪月暄杀害边母一事,她觉得父亲应该知道些什麽,索性答应医护人员今天过来陪护。
走进病房,她看见身型瘦削的父亲正对着窗户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走近父亲,俯身道:“爸爸,我来看你了。”
年事已高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眼珠转了转,不知在想什麽。
闵晚在父亲身旁坐下,自顾自地继续问道:“你当初为什麽要杀妈妈?”
她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父亲。
闵天临缓缓擡起头看到面前人的眼睛,顿时满脸的警惕。
闵晚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而是突然被他掐住了脖子,一股窒息感随之而来。
“你这个疯女人,你杀了人居然用我女儿威胁我!凭什麽让我女儿陪你下地狱……”
闵天临红着双眼死死地掐着面前人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被掐住脖子的闵晚濒临窒息,却怎麽也推不开父亲的身体。绝望之下,只好扫翻床头柜上的东西弄出声响来吸引外面人的注意。
“放手……”随着床头柜上东西被扫落在地砸出的声响,闵晚极力想要掰开父亲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恍惚间,她看见病床边的呼叫铃按钮,连忙伸出手按响了这枚呼叫铃。
闻声赶来的护工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前来掰开闵天临的手。
护工好不容易将父女俩分开,闵晚终于得以喘息。
她喘着粗气跑到护士站,让护士去给父亲打一针镇静剂。
就在闵晚捂着脖子和护士说话时,墨景渊匆匆赶到了这里。
“闵晚,你怎麽样?”墨景渊一眼就注意到她颈部的掐痕,担忧地冲上前来查看她的脖子。
闵晚没想到墨景渊会出现在医院,她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没事。”闵晚被墨景渊搂着走出病房,坐在走廊里。
医护人员为闵晚接了杯温水,她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父亲说的话,对墨景渊道:“边伯母确实是被我妈杀害的。爸爸发现这件事後,一直想要报警,可是妈妈用我的命威胁他,说如果敢报警就杀了我这个女儿。于是爸爸就想先发制人杀掉妈妈。只是,妈妈被埋的时候,很有可能只是晕过去了。所以警方当年也没能找到尸体,只能将妈妈的事判定为失踪。”
闵晚说完,回想起上次父亲对自己说让自己快跑。如果妈妈还活着,这是不是说明她来见过爸爸?
墨景渊搂着闵晚,安抚性地轻轻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