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华不想放弃考试,她还想再坚持,但肚子实在太痛了,她额头汗珠滚落,几乎模糊了视线,最终她被另外一个女干事搀扶着送去厕所了。
周玉兰也捂着肚子,但她依旧坚持着,趴在桌子上做题。
另外一个女生也有些不舒服,是能忍的程度。
郁佳佳打了个哆嗦,不用想,肯定是桃酥的问题啊,幸好她没有吃。
好歹毒!
感谢二哥提醒。
徐庆华刚开始还想回来继续考试,但她拉肚子拉虚脱了,她都要哭死了,“我好好的,就吃了桃酥,是周玉兰给我的桃酥。”
周玉兰也委屈,“是你抢走的,我也不知道桃酥怎麽了,明明好好的啊。”
徐庆华连郁佳佳也恨上了,都怪郁佳佳不吃桃酥,她要是吃了,自己就不会去抢了,“你是不是在桃酥里放了泻药!”
周玉兰:“我放泻药毒我自己?我有毛病啊。”
另外一个女生也觉得身体不适影响了考试,几个人都询问能不能改天重新考试。
宣传部的干事不同意,明天早上就要给郁佳佳办入职呢,哪能往後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後还有的是工作的机会。”
怎麽可能有的是工作的机会,现在厂里招工指标少得可怜,想找工作难于登天。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顶替父母的工作。
但父母不到退休年龄一般也不可能给孩子工作的,父母至少拿38元的工资,孩子顶班,就要拿18元的学徒工工资了。
转正又要指标!好多人很多年都没法转正。
徐庆华盯着郁佳佳:“是不是你往桃酥里放了东西,所以你不吃,我们吃了拉肚子,就考不好了。”
郁佳佳:“……你想多了吧,先不说我没有接触油纸包里的桃酥。就这些题,我闭着眼睛都能考满分了。”
徐庆华沉默一瞬,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又找周玉兰要桃酥,她要带去卫生院化验,可惜桃酥都吃完了。
她上吐下泻的,再也无法坚持考试,被送去了卫生院,她嚷嚷着:“就算没有桃酥了,吃进肚子里的也一定能化验。”
周玉兰也忍着痛:“对不起,你先化验,有什麽问题,我都会承担的。”
其他人继续做题,郁佳佳很快就把试卷写完了,换另外一张白纸画漫画。
她再次检查了一遍後,把试卷交给了宣传部的干事。
宣传部的干事:“稍微等半个小时,当场宣布结果。”
又过了半个小时,没写完的也交了试卷。
宣传部的干事现场改试卷,文化课总分50分,绘画总分100分。
第一名郁佳佳,文化分50分,绘画100分。
第二名周玉兰,文化分40分,绘画85分。
第三名谢育英,文化分45分,绘画40分,她是没有吃桃酥的那个姑娘。
另外一个女生是第四名,文化分32分,绘画40分。
徐庆华几乎没参加考试,没有成绩。
郁佳佳被当场录取。
宣传部的干事道:“小郁同志留一下。”
周玉兰恨死了,如果没有郁佳佳,她就是第一名了,可她什麽也不能说,毕竟她没有考过,她关心另外一个女生:“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都怪我不好,让你吃了桃酥,我出钱检查拿药。”
女生肚子有些疼,而且她就算肚子不疼,也考不上,顶多羡慕郁佳佳有了好工作。就跟着周玉兰一起去卫生院。
周玉兰还跟郁佳佳道:“我们先走了,以後再约。”
“咱俩不熟,还是不用约了。”郁佳佳只想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这个周玉兰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要是拉肚子进了卫生院,还怎麽考试啊!那工作岂不是第二名的了。
到时候,厂长也怪不了谁,谁让她肚子不舒服进了卫生院呢。
除非能查出来桃酥有问题。
进了肚子里的还能查吗?
郁佳佳觉得可能查不出来,不然周玉兰不会这麽坦然。
宣传科的干事整理着试卷:“小郁,以後咱们就是同事了,我叫刘卫东,你叫我东哥就行,刚刚陪同去卫生院的大姐叫陆令仪,我带你去见科长。”
郁佳佳笑了笑:“好的,东哥。”
刘卫东被郁佳佳这一笑镇住了,长得太好看了,这麽注视太不礼貌,他移开视线,多说了两句:“你知道周玉兰是谁吗?”
郁佳佳点头,“我之前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