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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纪事(第1页)

汴京纪事

师师与燕青重逢後,两人从寿春向西南经陆路行进,抵达襄阳。此地为南北枢纽,水陆要冲,他们休整了数日,便换乘船只,从襄阳顺汉水南下,进入长江,最後辗转去到杭州,燕青将几两银钱,赁了一所房子,与师师更名改姓,慢慢安顿下来。

靖康二年五月初一,那康王赵构,在应天府即位,改元“建炎”,新帝畏惧金人兵锋,非但不还都汴京,于年底更从应天府一路南逃,茍安于扬州。

建炎元年末,信王赵榛在河北义军的拥戴下,于五马山聚衆抗金,声势颇大。早就上山的马扩,是军中要紧首领,二年秋,金军势大,信王派马扩南下请求朝廷支援,历经艰辛抵达扬州後,新天子虽然认出信王手书,然亦十分忌惮,仅予马扩“权援河外”空衔和有限兵马,救援功败垂成,更别提收复河北失地。

建炎三年,大将完颜宗弼派精锐骑兵,长途奔袭,直扑扬州,赵构仓皇渡江,经镇江逃至杭州。七月,为稳人心,升州为府,赐名临安。不想十月完颜宗弼率军渡过长江,天子又从临安一路南逃,经过越州丶明州,入海避敌,百姓见天子一味南逃丶弃中原不顾,都称之为“走皇帝”。幸而金军不习水战丶又被江南军民袭扰,只得撤兵,北返途中,被韩世忠水军困于黄天荡四十日,险些全军覆没。又有御营使司统制岳飞,自宜兴出兵,先破金军于清水亭,复设伏于牛首山,四月克复建康,五月,于龙湾大破金军,俘金首酋领甚衆,得兵仗辎重山积,此为南渡以来,官军首次收复江表重镇。朝野为之振奋,金人畏之如虎,其後数年,金人再未得过长江一步。

且说天子自海上返回,以越州为行在,改元“绍兴”,升越州为绍兴府。二年,重返临安府。师师与燕青对这走皇帝厌恶至极,遂舍了临安家业,去往朗州,南方腹地广阔,洞庭烟波浩渺,正合藏锋隐迹。二人于沅水之滨渡口处,觅得一所旧宅,燕青使些钱帛,修一家茶肆,雇两个粗使,前头待客,後面自居。

朗州与辰州经沅水相连,舟楫往来,燕青运送些辰州名産碣滩茶贩卖,茶肆简陋,流民也能讨碗热茶丶得些帮衬。燕青负责采买,并与往来船夫丶商贾打交道;师师掌管茶汤丶室内虽不华丽,胜在洁净雅致,她原最擅点茶,因此生意甚好,连渔人商队走船歇脚的,都爱去她家喝上一盅。两人不动声色,便能探得天下消息。数年间,天下稍安,生民休养,人口渐复,两人偶也去巴陵游玩,一次,师师与燕青泛舟湖上,见那碧水青天,波光云泽,一时技痒,随口唱了几句,却惊着了左近一条画舫,那坊上客人衫履修洁,穿湖绸直裰,戴逍遥方巾,瞧着来头不小,听得师师歌声,不复闲雅意态,起身奔到舫边,隔水动容道:“且住,娘子可是汴京李行首?”他见师师穿着素净衣衫,一件头面首饰也无,同行的一个汉子做寻常打扮,不知是夫是奴,也不是太敢相认。师师却识得那人原是京城故旧,当日宴集间常见的太学上舍生张元干,宣和七年任陈留县丞的,乃诗词大家,彼时常相唱和的,不知如今为何在此,当下笑而不答,只催燕青快走,张元干欲使船夫相随,却哪里赶得上燕青舟轻力大,迅捷无伦,犹自在後面叫道:“李行首?李行首?”

只见一叶轻舟划开水波,翩然而去,舟上传来流金碎玉的一阵歌声,道是:京华烟销,师师垂老。曾惊帝座,今付渔樵。

袅袅馀音未了,那小舟已远远去了,无移时到得岸边,燕青停橹问道:姊姊今日好兴致,又唱这些作甚?

师师哂然道:“我最知道他---认出我来,还不知怎生编排,不如装可怜些个,绝了念想,岂不干净?”两人相对一笑,携手上岸家去了。恰是:芙蓉帐暖玉楼春,清歌一曲动紫宸。曾踏金阶承玉露,今横霜刃斩荆榛。江湖夜雨孤舟在,渡口残阳照影来,莫道风月无肝胆,不唱东京旧日恩。

师师当日并不知这张元干,此时因主战遭排挤,辞官归隐,正漫游江浙,後来时日,果将此番湖上奇遇说与挚友刘子翚。数年後,子翚于武夷山屏山之下,忆及故国旧事与元干所述,提笔写就《汴京纪事》二十首。其末章云:

“辇毂繁华事可伤,师师垂老过湖湘。缕衣檀板无颜色,一曲当时动帝王。”

故国风流,遂成绝响。

梁山女子,亦为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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