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崇打过招呼,只喜欢林姜然那姑娘,请家里人不要做多馀的事,家里人觉得亏欠了大嫂丶亏欠了向崇,谁都不会做这种多馀的事,除非她妈!
……
钱文兰刚回来,家里人都聚集在大儿子家里,大儿媳妇又开始发疯,歇斯底里质问她这个当婆婆的,为什麽不安好心?
“我儿子被你们弄丢了,我痛苦了十几年,然後他回来,你们恨不得他没回来过,好在他挺过来了,还有了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我不知道多感激老天,可是,你们又不甘心了,想把他媳妇赶跑,让他恨得连我都不愿意见,你们就好摆弄我了,怎麽能那麽坏呢?你这个坏老太婆,马上从我家里离开!”
白惠馨精神衰弱,大家不敢刺激她。
萧齐跃是个孝子,不忍看到亲妈难受,主动揽责:“妈跟我打了招呼,我默许她去的,你要怪就怪我。”
“齐跃,你住嘴吧,爸如果在世,决不允许你们这样胡闹!”
萧宝珍恨死了拎不清的弟弟,明明理亏的事情,居然撒谎揽责,这不是更刺激惠馨吗?
果然,白惠馨被丈夫气到头脑发胀:“我跟你们萧家势不两立,现在只有离婚才能清静,现在就去离!”
“惠馨,不要动不动提离婚,为了向崇,你也不能离呀。”
萧宝珍不支持离婚,为了弟弟丶家里的孩子们丶还有向崇,这婚也不能离,而且惠馨精神不好,每年都要看几次医生,和这样一个病人离婚,她弟弟别做人了。
萧宝珍开口:“妈,你去我家住段时间,齐跃,你给向崇打个电话解释清楚,别摆当爹的谱,好好解释,应该没事的。”
钱文兰这次只能跟着去女儿家里,很是不满:“你到底是谁的女儿丶谁的妹妹?怎麽总帮着惠馨说话?向崇是我孙子,我管他的事难道不行?”
萧宝珍没好气:“惠馨迫不及待见儿媳妇,你不打招呼跑去,退的哪门子亲?我只是想到自己,如果我婆婆这麽对正卿,我非得打一架不可,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怎麽支持你?”
陪着钱文兰出门的保姆劝道:“不怪老太太生气,那小姑娘不尊敬长辈,嘴皮子跟刀似的,说话不留情面,听着好生气。”
萧宝珍瞪了眼保姆,这保姆仗着做时间长了,最近两年飘了,不是她拾掇,她妈不会如此糊涂。
今天的事情肯定要惩罚,不然下回还不知道怂恿什麽事呢。
“你瞒着我们带我妈外出,扣十天工资,再有下回,那就直接辞退了!”
……
白惠馨听得头更痛了,每回都是这样,不管是这可恶的婆婆丶还是把孝字挂在嘴边的丈夫,一有错,这姑子就来骂他们。
表面看站她,实际上,只是想让她把委屈咽下去,十几年一直这个套路,她已经看透了!
但是白惠馨头疼欲裂的状态下,一个人吵不过他们好几个:“你们等着,等我儿子回来,他不会看着亲妈被你们欺负!”
萧宝珍也心疼,忙过来扶着:“惠馨,向崇是我们家最出息的孩子,为了他的前途,你也不能闹离婚,你说是不是?我已经骂过妈丶教育过大哥,他们会改的,你好好歇一歇,等向崇回来,可别在他跟前说这些糟心事,他心里不安,怎麽能好好工作呢?”
白惠馨好憋屈,他们总是知道如何拿捏她,为了儿子能安心工作,她愿意忍让这些人,把委屈装在心里,给儿子营造一个和睦的家庭。
这次白惠馨依旧妥协了,只是脑袋更疼,已经没力气说话。
萧宝珍招招手,示意大家不要再烦白惠馨,都先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急迫的响在门外:“妈妈,你在家里吗?我是姜然,我来看你啦!”
白惠馨的脑子被这一声清亮的“妈妈”刷洗清明了,姜然不就是他儿子最喜欢的姑娘吗?
说了好几次让他带回来,或者她过去,儿子总是说再等等,现在终于带回来了?
她害怕是自己的幻觉,忙站了起来,不顾旁边人的劝阻,跑到大门口,门一开,一个甜美的小姑娘,笑容满面又喊了一声:“妈妈,你好,我是姜然。”
白惠馨连忙揉了揉眼睛,女孩和她幻想过的模样逐渐重合,旁边站着的,是她高高大大又英俊的儿子。
他把媳妇带回来了,她的儿子和儿媳,一定和她一条心!
白惠馨一把将林姜然的手牵住:“然然你好,可算见到你了,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