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娜走进房间,看着宽敞明亮的卧室,心里满是感激:“江落闻,真的太谢谢你了。今天和你相处下来,现你这人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是吗?”江落闻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这是房门钥匙,你收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金舒娜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江落闻转身走出公寓,关上门的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今晚的事情,像一场闹剧,却让她看清了很多东西。金舒娜的执念,郑恩浩的坚定,还有自己心底那份越来越清晰的心意。
她走到自己的车旁,抬头看向夜空。月色皎洁,晚风拂面,带着桂花的香气。
江落闻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漫过客厅,恰好照亮了餐桌旁那个熟悉的身影。秦峥穿着一身休闲的浅灰色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正弯腰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回来了?”秦峥抬眼,看到她进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猜你这个点该饿了,就过来做了点吃的。”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江落闻爱吃的家常口味。清炒时蔬还冒着热气,虾仁滑蛋色泽鲜亮,还有一碗浓郁的菌菇汤,氤氲的香气缠绕在鼻尖,带着烟火气的暖意。
江落闻换了鞋走进来,看着满桌的菜,心里泛起一阵柔软。“你怎么来了?”她放下包,走到餐桌旁坐下。
“下午给你信息,你没回,猜你可能在忙郑恩浩那边的事,怕你回来没饭吃。”秦峥递过一双筷子,语气自然,“快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江落闻夹了一口虾仁滑蛋,鲜嫩的口感在口腔里散开,是她熟悉的味道。“很好吃。”她轻声说,心里却有些复杂,“不过,以后不用特意过来给我做饭,我自己随便对付一下就行。”
秦峥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灯光下,江落闻的侧脸线条柔和,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和疏离,和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江总判若两人。他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郑恩浩,是不是在一起了?”
江落闻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秦峥向来沉稳内敛,从不主动过问她的私人感情,今天这话,倒是反常得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他最近总找借口约你,今天项目杀青宴,他还特意给你和追追安排了温泉汤池。”秦峥的声音低沉了些,指尖微微收紧,“以前你身边也有过其他男生,我从不过问,但郑恩浩不一样。”
江落闻挑了挑眉,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秦峥,我的感情事,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秦峥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平日里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怒意,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委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你刚创业到现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和其他男生来往,我可以装作不在意,可郑恩浩不一样!我怕你有了他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字字清晰,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江落闻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看着秦峥泛红的眼眶,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她一直知道秦峥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刻意回避,没想到今天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江落闻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秦峥,我和郑恩浩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有过十年的隔阂,现在也只是刚刚缓和,谈不上在一起。”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而且,你不该对我抱有这样的期待。我做什么事,从来都只凭自己的心意,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所以,你明白了吗?”
秦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怔怔地看着江落闻,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难以接受。他沉默了许久,喉咙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拿起沙上的外套,快步走向门口。
“砰”的一声,房门被轻轻带上,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江落闻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她拿起筷子,却再也没了胃口,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可她只觉得浑身冷。
她起身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吹起她额前的碎。远处的霓虹灯闪烁,将夜空染成了橘红色,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却衬得此刻的房间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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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郑恩浩来的信息:“到家了吗?今天的事,对不起。”
江落闻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指尖微微蜷缩。她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我没事,已经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
信息出去后,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脑海里乱糟糟的。秦峥的委屈,金舒娜的执念,郑恩浩的深情,像一团乱麻,缠绕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几天后,金舒娜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听起来格外平静:“落闻,你和郑恩浩有空吗?我想跟你们见一面,有点事想说。”
江落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还是答应了:“好,我们在你住的公寓楼下见。”
半小时后,江落闻和郑恩浩赶到公寓楼下,金舒娜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怎么了?”江落闻走过去,轻声问。
金舒娜看向两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想通了,我决定回国了。”
郑恩浩愣了一下:“为什么?是你父亲……”
“是我自己想回去的。”金舒娜笑了笑,语气轻松,却不敢直视郑恩浩的眼睛,“我想了很多,我爸年纪也大了,身边确实需要人照顾。而且,韩国那边还有我的事业,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江落闻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遇到困难,我们可以帮你。”
“没有,真的没有。”金舒娜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郑恩浩,“这个给你,是我在韩国特意给你买的护身符,希望你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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