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适应不了。
周日中午,应伽若觉得自己快要闷死了,才被谢妄言抱到楼下放风。
在这之前,三餐都是他送上去喂的。
“谢妄言,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会死。”
应伽若坐在谢妄言大腿上,被他抱着在餐桌前喂饭时,生无可恋地说。
馀光瞥见他拿筷子的手背,果然,周染老师太有先见之明,光是看手就能看出这人某方面旺盛得要死。
谢妄言饶有兴致:“死在一起,这麽浪漫的死法。”
“一点都不浪漫!”
应伽若双手撑在他胸膛,试图把自己解救出来。
然而刚进行到一半,下一秒,又被重新按回去。
应伽若腰一软,整个人都塌进他怀里。
谢妄言掌心摸着她鼓起的小肚子:“还没吃饱?”
“自己加餐?”
应伽若:“……”
这只企鹅宝宝是撑死的。
……
床单换了又换,连带着沙发和餐桌餐椅都得清理。
应伽若从没有一天那麽期待上学。
周日晚上,谢妄言终于放她睡觉了,除了明天开学之外,还有个原因。
谢妄言倚靠在床头,把玩着消炎药膏,眼神有点冷情地看着自己:“我都被你磨破皮了。”
“?”
应伽若掀开被子,幽幽地瞥过去,上下打量一番:“您可真娇贵。”
谁让他磨的?
人是肉做的。
但凡是铁做的,应伽若觉得能磨出火星子。
不对,以上都不上重点,重点是怎麽会有人这麽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谁先把谁磨破皮的?!”
谢妄言沉思片刻:“互相。”
应伽若:“那你在抱怨什麽?”
谢妄言:“不能做了。”
应伽若无言以对:“……我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谢妄言不以为耻:“狗嘴能给你消炎,要舔吗?”
应伽若倒床不起:“……我要喊救命了。”
谢妄言把药膏一抛:“行,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当然,最终什麽都没做。
因为应伽若也里里外外地涂了药膏,除非谢妄言真想中毒。
两个人心如止水丶清心寡欲地摊在床上晾药膏。
淡淡的薄荷药味弥散开了,整个床上的气息显得很纯洁。
现在还不到十点,不到睡觉时间。
谢妄言把玩着应伽若的指节,从上到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弄得她很痒。
没等她开口,谢妄言先说:“你不觉得这里缺点东西吗?”
“缺什麽?”
应伽若举起自己的手指,对着灯光仔细观察:指节又长又细又直,指尖又粉又润,她的手都长得这麽漂亮。
这次谢妄言没趁机说骚话,反而又去握住应伽若的指尖,语调认真:“缺个戒指。”
见谢妄言捏她的无名指根,应伽若忍无可忍:“无名指是戴结婚戒指的!”
谢妄言:“应伽若,其实我有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