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
“本官看你不像个通人事的。若是通人事,先前宴上,怎么会只是被蒙厉悔按在腿上,撕扯裙子,就吓哭了?”
“蒙……厉悔?”疑惑。
“本官的部下,就抱着牡丹走了的那位。他原本想要的大约是你,后来牡丹美人到他面前敬酒,醉倒在他怀中,把你替换了出来,救了你。他便带着牡丹上楼了。”
春宵苦短,现在大约已经在快活着了。
“那般的胆小,满面泪水,你当真通人事?”
“通……通……原先与易老大人吃过一次了……只是仍未习惯,所以吓着了,让大人您见笑了……”
这样啊。
欺身压上,耳鬓厮磨。
“叫什么名字来着?……”
“大人醉糊涂了,都忘了……奴名水兰啊……”
“多大?……”
“一十五……”
“…………”
“大人?”疑惑。
“大人怎么了?奴婢哪里惹您不高兴了么?……”赤裸的躯体下意识地撑起,想要跟着贴上。
“你……”酒气熏天,按揉着昏沉的太阳穴,头痛欲裂,随手扯过锦被,扔到小孩身上,“你离我远点。”
老子他妈在做什么混账事。
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翠玉脔宠。
搁现代正在上初中的年纪。
让那小孩儿裹好被子,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吭声,闭嘴。
下榻,出了朦胧旖旎的芙蓉帐,穿上漆黑的官靴,圆桌旁静默地坐了许久。盛世昌荣,高雅糜华里,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的虚空,一杯一杯地喝茶,解酒茶,喝到腹部涨得难受。
踉踉跄跄,泼墨江山图的大气屏风后,抱着木桶,大吐特吐。
荤腥的菜肴、灼热的烈酒、昂贵的花茶……通通化作腐朽恶心的黄色粘稠。
“大人!……”担忧。
水兰赤足下榻,扑了过来。
跪在旁边,粉拳作捶,捶在伛偻的锦衣脊背上,帮忙捶打,催吐,吐得更彻底些。
“大人实在应酬得太难受了,要不要请大夫来?春山坊常年配备着大夫,医术都很上佳……”
抱着桶呕了半天,昏天暗地,肠胃阵阵痉挛,终于吐干净了。
递过来一条丝绸手绢,擦擦嘴,茶盏漱漱口,仍然满腔酸腐,挥之不散。
歪过头去,眼眸朦胧,混混沌沌,问她。
“小朋友,那会子,我是不是……猥亵你了?”
“何为微……屑?”满头雾水。
“……”
“……没什么。”
我晃晃脑袋,右手作拳,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壳,试图用剧痛把自己打清醒。
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