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厉悔看着我,解释。
“今日的官兵行动在上头有报备,官兵大阵围歼,不可能没有结果,壹号必须得伏诛,否则我们没法向上面交差。”
“……”
“……她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有白偕老的誓约。”
劝说。
“女人如衣裳,不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你的能力,以后可以重新再找。”
“我不可能抛下她,被你们斩,独自求活。”
“你必须抛下她被斩,独自求活。”
“厉悔,泽云,刚子……”沙哑。
蒙厉悔、马泽云、丁刚焦急地催促:“走哇,快走哇,拖久了容易节外生枝啊。”
“对不起。”我垂下头,低低地说。
怀中血肉模糊的挚爱微微一震。
“你……你当真要抛下我独自等死?……”细若蚊吟,虚弱地喘息。
“不,”我轻声地否定,“这句对不起不是对你的。”
是对曾经的战友同袍的。
双刀锵然出鞘,斜劈向上,起身瞬间,电光火石地击败了毫无防备的马泽云、丁刚。一个左大腿,一个右大腿,分别捱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流出,当场跪地。
“大捕头!……”官兵惊叫,全副紧绷,让出的生路迅合拢,消失。
“二狗子!”蒙厉悔怒吼,旋身闪避,仓皇地抽刀接战,节节败退,“开封府精炼多年的官兵大阵在这里,你带着个累赘,逃不出去的!”
“我没打算逃跑,我陪着她一起死。”
三十八人的官兵大阵,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协作,固若金汤,精密封堵成插翅难逃的铁皮桶。
六位精锐捕快。
其中楚念辞、肖菁已经被丁刚、马泽云揍成半昏迷了,丁刚、马泽云则被我暴起的突袭重创,丧失了绝大部分作战能力。
只剩下北疆老兵转职的蒙厉悔,以及精于明哲保身的章平。
章平仁善怯懦,不敢掺和我们之间刀刀见血的凶险斗争,不足为惧。
蒙厉悔。
这位我曾经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的喋血老兵,在吸收了《入臻》《怀化刀法》,突破瓶颈后,只三十个回合,他便再也抵挡不住,被我打成了重伤。
我反剪他的双臂,把他死死地压制在地面上,贴着剧烈挣扎的战友耳畔,低微地传音入密。
“这座房子的茅房西北角,青砖底下,里面有个包裹,密封保存着上乘的内功心法《入臻》,前唐名本《怀化刀法》。”
“在我与伴侣共入黄泉之后,老伙计,你悄悄把两本秘籍拿走,和刚子、泽云他们共同吸纳,突破瓶颈,不要再困于粗陋的硬家功夫里一生了,太苦了。”
他愣怔了刹那。
飞地反问。
“你这是遗言?”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