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老老实实地说。
“太平了,看不出来。”
“现在还没显怀,所以不容易看出来,过几个月就涨得跟球似的,大起来了。”
好友坚决地劝我说。
“还没显怀,也就是月份很浅,现在喝药堕胎还来得及,对母体的伤害相对较小。赶紧止损,你的前途还有救,再拖下去就不行了,胎儿育大了之后,堕胎很可能会丧命。”
“……”
寂静。
她这话丝毫没有避讳展昭。
更没有避讳开那边带着仆从、众星拱月走来的商人。
豪商怀中抱着只毛茸茸,雪白名贵的小宠物犬,无尽娇宠。
“夫人,你在家里与友人共同饲养了一只小狗儿,想来是很喜好这类物什的。瞧瞧为夫为你精挑细选的这只如何?”
雪白的奶狗出可爱娇憨的汪汪声,探出头瞅外面光怪陆离的精秀府邸。
“南乡姑娘,蒋某看你是个无辜的良家子,才没有使人对你动手段。你自己好生斟酌着,识相识趣些。”丝毫不生气。
到面前来,把雪白柔软的宠物犬作为礼物,送给我抱住。占据性地揽住腰肢,微凉的手掌探进衣裳下摆,按在腹肚上,试探鼓起的弧度。
“夫君……”
夫君嗅了嗅颈间的气息。
“洗完以后闻起来挺舒服的,乖,待会儿帮为夫解决一下好不好?”指腹摩挲上了唇,“用这个。”
好……
低眉顺眼,麻木不仁,好字还没说出口,刚出锅的滚烫人参乌鸡汤,兜头朝大商人砸了过来。
“南乡!……”惊叫。
“好你个不识相的憨批东西!……”若非耳力敏锐,及时闪避开来,差点毁容。
咬牙切齿,褪下汤汁斑驳的云锦外袍,用力一甩,递给战战兢兢的仆从伴当,煞气可怖。
绿裙纤细的姑娘把我挡到身后,掩住,保护住。
不疾不徐,镇定沉着。
“蒋老板,翻江鼠,蒋大侠。”
“还有咱们开封府的武官统领,展大人。”
“你们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京畿重臣,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一方巨贾豪强,都是名声很清白的正道代表枭雄,民心所向,民间威望颇高,代表着百姓头顶的青天,万家太平之上的红太阳。”
“上半个月还在声势浩大地打黑扫黄,击溃了很多恶贯满盈、祸害民生的黑恶势力,解救出了数百个感激涕零的受害者。”
“那些臭名昭著的黑恶势力,他们做的是官商勾结,官作商的保护伞,商作官的钱袋子。商以官为靠山,在底下违法犯罪,囚禁控制了很多弱女子,强迫卖淫,建立私密会所,五毒俱全,供纨绔往来玩乐,牟取巨利。”
“那么你们现在在做的是什么?”
“你们对我爱人做的,本质上,与那些黑恶势力与什么区别么?”
“万事开头难,开头之后一切皆容易,你们离他们还远么?”
“蒋大侠,展大人,诸位正道是真没意识到,还是在假装没意识到?”诛心冷厉,“亦或者,已经意识到了,干脆坦坦荡荡地接受了,撕掉道德律法的虚伪外裳,拥抱活人真实的禽兽本性了?”
第2o2章
“……”
“……”
她在诛展昭的心。
刺激官员翻然悔悟,记起曾经的青涩理想,放掉我们。蒋平看似强势恐怖,实际并不足为惧,商与官站在一起,永远官为,商仅为附庸。
一旦展昭意志改了,姓蒋的只能服从。
“南乡姑娘,你要识得形势,不要自招危险。”蓝袍便装的武官,放松地坐在了朱漆木栏上,温和好意地劝说,“感情上不愿动一个无辜的好人,不代表理智上真的不会动。”
南乡护着我,死死地盯着他。
“您是展昭啊,您是南侠啊,你是京畿衙门的展大人啊!……”渴求,希冀。
“……”
官员愣了会儿,没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
我明白。
我在后方紧紧地抓着南乡汗湿的右手,心脏扑通扑通恐惧地狂跳。她与我皆从现代穿越而来,都是看过那部老电视剧《包青天》的人,展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
老青天之利剑,司法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