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千歌,我真知错了。”
下一刻,门打开,他还没笑开,一个枕头迎面砸了过来,女子冷淡的声音:“无常,把鬼座的榻铺好。”
那门又嘭的关上了。青年抱着那枕头,转头,这才看见灰衣长衫的人,正低着头,头恨不得要低到地里了。
他面上笑淡了些,漫不经心看他:“你最近,倒是很闲。经常晃悠到这里。”
无常鬼心知他现在烦得很,哪里敢多说,道:“鬼座有事,这就告退。”
牧云将那枕头放在一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入夜,千乐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煎饼,有些不习惯身边没有牧云。
未了有些气恼的爬起来,自己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水,心道明明是惩罚牧云,怎麽自己还不习惯。
门外一阵轻微的声响。
她愣了愣,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屋外什麽都没有。
她又沿着周围看了看,也什麽都没有。
难道是有什麽闯入者?
这身法,若真是闯入者,倒有些需要防备。
又凝神听了听,倒什麽都没有了。
难道只是听错了。
便又回到了屋里,将门严严实实关上了,才慢慢回到床铺边坐下。
今夜无风也无月,一片漆黑。
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掀开被褥,仰面躺了下去。
片刻,那双眼便又睁开了。
她嗅着那熟悉的清冽冷香,没说话。
她没说话,人已翻了个身,压在了她身上,青年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千歌,真知错了,嗯?”
千乐歌拿手去推他,不说话。
牧云执了她的手,亲了亲:“好千歌,原谅我吧。你知道的,要我晚上不抱着你睡,这惩罚太重了。”
千乐歌冷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快回去。”
牧云亲着她:“千歌不说我也知道,不抱着我睡,睡不着,可以换个惩罚方式,别把自己都罚了,嗯?”
千乐歌有些哑然失笑,声音仍然冷漠:“那还要感谢鬼座贴心了?”
牧云轻轻笑了,厚颜无耻:“为千歌贴心,理所应当。”
而後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千乐歌又去推他,他又阻止,一二来去,竟然都有些累了。
未了,她埋在他怀里,那熟悉的安心感袭来,让她止不住打了个哈欠。
牧云抚着她的发,轻声:“原谅我吧。”
千乐歌昏昏欲睡:“你最近……太过分了……”
牧云认同的嗯了一声:“千歌可以惩罚,最好是把我绑起来,眼睛也蒙上,边亲边说——”
千乐歌忍无可忍,手掌已抵住了他肩头,是要一掌给他掀出去了。
牧云连忙伸手,抵住了她手,同她十指扣住,亲了亲,乖乖道:“千歌心疼我不惩罚,也不爱听,不说了。”
千乐歌瞧着他,而後低头,亲了上去。
牧云像是有些惊奇,回过神来,便也低头回应她。
千乐歌在他亲的呼吸不稳的时候,抽身离开,背对着他躺下了,困顿道:“睡了。”
牧云有些意犹未尽的咬了咬唇角,伸手去抱她,将她整个人贴向了自己,低头又要亲她。
千乐歌擡手,止住了他的吻,淡淡道:“不许。现在要睡觉了,若再打扰我睡觉,真把你赶出去了,这次是两个月。”
牧云那双眼,突兀睁大了。
他还要说话,千乐歌已一指抵住了他的唇,嘘了一声,而後拉下他的手,抱住自己,抵着他胸膛,闭上了眼:“睡觉。”
牧云睁着一双眼,在夜色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良久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