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降谷零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丝,眼神里的温柔和心疼仿佛要淌出来,“你想怎么样都好,日本要强大,人类要进步都不缺你一个天才。”
“拿到诺贝尔奖的天才也一样吗?”降谷樱歪歪头问道。
“嗯,一样,”降谷零点点头,“我的妹妹,只要开心就好。我这么努力,完全是想要给你选择的权利。”
降谷樱垂眸遮掩眼里的复杂思绪,开口的声音很轻:“诺贝尔奖为什么会颁给我呢?”
她当然不是真的在问诺贝尔奖,她只是想问,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承受这份命运呢?
但降谷零没有完全解析到她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以你的研究成果,这一次诺贝尔奖不颁给你,诺贝尔都要亲自去评委团家里表示抗议吧。”
“喂,”降谷樱没好气地吐槽道,“不要突然讲恐怖故事好不好?”
降谷零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降谷樱:“你不是个科学家吗,明明最应该坚定唯物主义不动摇的人,难道还怕鬼吗?”
“鬼可能只是一种思维电波,那么它也是一种能量,哪里不唯物啦。而且能量体对冲产生伤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怕它能伤害我有什么不对?”
降谷零被降谷樱振振有词的歪理邪说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世界是不是真的那么唯物这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降谷樱忽然又添了一句,“如果哥哥还记得我预知到hiro哥哥会遇到危险那件事的话。”
“你总不至于怀疑,那件事是我策划的吧。”
降谷零听得瞠目结舌:“你提出了一种以我的认知完全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可能性。”
降谷樱摊了摊手:“那不就得了。”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降谷樱忽然问道:“哥,你说,我能不能做一个画家啊,到处旅行采风,灵感来了就进行创作。”
降谷零被她的突奇想逗笑了:“做艺术家?那你还不如直接说让我养你。不是说你没办法在这方面取得成就,但是艺术家太需要命运的青睐了。你看才华横溢天纵奇才如莫奈和梵高,活着的时候也一样穷困潦倒需要接济呢。”
降谷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扔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萩原哥愿意养我。”
“……原来你知道?”他就知道萩原研二不靠谱!这件事完全就是hiro的错!
“当然了,我又不是笨蛋!明明我那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哥哥对老师的好感了哦!”
“快给我闭嘴啊!”降谷零明显有些炸毛地制止道,稍稍冷静了一下之后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倒更好奇哥哥是怎么知道的?你都没怎么见过我们俩相处的场景,甚至仅仅是站在一起的场合吧。”降谷樱刚问完自己就猜到了答案,“消息的来源应该是hiro哥哥,然后你找机会确认了一下?”
降谷零不太意外她能够猜到,本着有难同当的想法干脆地点了点头:“嗯。”
“他的示好很明显了吧……”
她想起萩原研二为了她戒掉的烟,想起偶尔松田阵平提起他基本不会再参加联谊,每次他每次来看她带上的越来越精致的便当,各种节日里翻着花样送而且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礼物,以及对方总是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的那双紫罗兰色的漂亮眼睛。
还有那个很轻很轻,但珍而重之地落在额尖的吻。
力度轻得如同飘落的樱花,又像撒下的新雪。
但就是这样,她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从小就认真地告诉过她的——不要利用别人的真心。
为了最终的目标,中间的都只是手段,但是真心不能作为手段。
既然明确萩原研二不是终点,那她也就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停留。
一段好的爱情,也许如同亭亭的并蒂莲,交颈的水鸳鸯,或者橡树和木棉,但绝对不会如同花与蝶。
短暂停驻,采撷美好,而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况且,如果她真的这么做的话,情商无敌洞察力强的萩原哥可能会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