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看着她,眼眸颤了一下,有了些亮光闪烁。
千乐歌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面颊发痒,隐隐有些无法对视的念头,只得转了目光,有些小声道:“但这草也是传闻,没谁真的用过,我炼也是头一次炼,说不定没效果呢。”
她复而擡起头,道:“若传闻是假,怕是要让你空欢喜一场。”
牧云静静看着她,轻声:“不会。就算它没有效果,我也已足够高兴了。”
千乐歌疑惑的嗯了一声,擡头去看他,他已转了目光去看门口,司马青跨入了门内,面带沉沉煞气,看见她,双眸发光:“总算——总算——这日子!到头了!!!”
千乐歌又陷入了无奈。
她回来了,司马青简直一刻不等,连夜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了她,又细细说了最近正在做的事情。
千乐歌一听,嘴角一抽:“合着这十天除了紧急的你是什麽都没做?都压在这里等我回来看?”
司马青理直气壮点头:“我不是只处理紧急的吗?难道不该如此吗?”
而後挥挥衣袖,走了。
千乐歌无可奈何,便只得敛了精力开始看这些遗留的帖子,一看连工匠的进度都拖了几天了。
心道司马青如此不靠谱,师兄身体又不好,这阁里,倒真的差一个玄武主,来主事。
如此忙碌了几天,总算给进度追平上去了。
某日用完午膳,她吃罢饭,正回房,仿佛见着一黑影正侧着身子站在廊下,她馀光瞥了一眼,来人侧颜苍白如雪,眼眸如曦。
千乐歌收回目光,在想事情,心无旁骛跨入了门内。
而後又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麽,慢慢退了出来,去看那人影。
那墨色人影看着她进了屋,也从廊下过来了,正和刚出来的她面面相觑。
而後,他在她直愣愣的目光里,挪开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又要用馀光去瞥她,歪着头,眼眸微动:“千歌,为什麽这样看我?”
他这模样,确实是风隐的那副容颜,肤色雪白,眉眼极其昳丽俊美,只是现下他着黑衣,还是身为着方便立领剑袖的利落装扮,鬓边短发垂肩,掺着一根束着银饰的小辫,寒光微闪,那俊美便不是什麽亲和温润的俊美,而是冷锐带俏,凌然不可逼视的锋利之意。
凌冽张扬的过分。
千乐歌微微一笑:“很好看。”
牧云嘴角便起了一丝笑,仍然只拿馀光看她,微侧着头:“千歌不是一贯分不清好看不好看,现下,莫不是在哄我。”
他这侧着头想看不敢看的模样,一下让千乐歌想起了在轮回图里,风隐那骄矜的动作,便有些忍俊不禁,道:“大抵,是牧云太好看了,连分不清好看不好看的人,脑袋里都知道你很好看。”
牧云嘴角那丝笑终于是越来越大,他一笑起来,那副容貌便愈发炫目,像认真品了品她这话,唔了一声:“千歌,说话这样动听,很怕你又要塞什麽新的活儿给我。”
千乐歌便弯了弯嘴角,道:“你难道还有时间来做新的活?”
牧云漫不经心往她这方向走了一步,目光飘忽了瞬,略张嘴,还没说话,千乐歌便听见了山釺的声音:“阁主!!!”
千乐歌侧头一看,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翠绿的身影便一把把她扑的往後扬了扬,退了几步她才站定,反手扶了她,嘴角一抽:“山釺,这是做什麽?”
山釺站在她旁边,对着牧云惊魂未定的扫视,而後回头看她:“阁主,没事吧?”
千乐歌答:“没事——,不对,我能有什麽事?”
山釺又盯着她一顿猛瞧,确认没事才又去看牧云:“你是谁,平白无故接近阁主,还这麽近,想做什麽?”
牧云抱着手臂,没说话,略垂眼看她,神色间有一丝不耐。
这是没认出来。千乐歌简直忍俊不禁,但还是强忍着,如常道:“你是觉得他要伤害我吗,所以来扑我?”
山釺回头看她,面色严峻的点头:“阁主,你放心,这把我保护你。”
她视线在四周一转,道:“牧云去哪儿了,这种有外敌的时候竟然不在?”
她继而正色点头:“不过没事,我功力深厚,也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