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釺像有些失望:“啊这就回了?都没有去海里捉鱼摸虾——”
千乐歌挂上意味不明的笑,没说话。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买了些吃食,御剑踏上了归途。
太姥山,血薇堂内。
一巨大药炉旁边,一着白衣红边衣裳的男子将那纸条扔进了炉子里:“真走了?”
他面前的弟子恭敬答:“是,弟子一直远远跟着,她们离开了血薇堂境内,才回来报信的。”
那男子嗯了一声,负着手往里走,身旁低矮的廊下全是着红白衣裳锤药的弟子,那药炉极大,烧的火焰青蓝,熊熊炙烈。
他抚着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射日侯这棋子折了,又要找个什麽由头,才能继续打下去。”
他像是十分忧虑,紧皱着眉头:“啊,真是头疼啊。”
那弟子像是有些疑惑:“掌门,为什麽要让她们折了射日侯,我们又并非真打不过她们,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哄着她们走。”
那人冷哼了声:“就那一个‘神兵’,那千乐歌和那叫牧云的,没一个善茬,打起来不一定讨的到好处。”
那弟子俯身:“是,弟子愚钝。”
他复而站了起来:“白旬找到了吗?”
那弟子像有些踌躇:“还,还未。”
他冷冷看了他一眼:“在那地步还能让它逃了!受那麽重的伤还抓不到!?”
他拂袖:“罢了,一只野狐狸。做正事要紧,放些苗子下去吧。”
那弟子道了声是,却还未走,像是想说什麽,又没说。
那人侧头看他:“还有什麽事?”
那弟子俯身:“有两件事。一件事是,那位又来催了,本月的例份。”
那人皱了皱眉,像是不耐:“整日就知道催!我这里有多危险是一点不看!”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呢?”
那弟子顿了顿,像是奇怪:“是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修士,他,他今日像是逃出来了,却没跑,在院里晒太阳,被弟子们发现了,又扭送回去了。”
那人回头看他:“逃出来了却不跑远?又回去了?”
那弟子道:“是。他说关久了,他想晒晒太阳。”
那人笑了一下:“他当我这里是什麽?度假来了?还要晒太阳,若不是他会做点东西,知道这些事情,早给他一剑砍了。”
他慢慢往前走去:“看牢点。让他也老实点!不要耍什麽小花招。”
身後弟子俯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