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乐歌用了些力止住了:“师兄,别推开我。十四年,我很想你。你受了那样多的罪,我很想抱抱你——”
净白闭了闭眼,将满心的思绪收了收,而後用力挣脱了她的手,翻了个身,同她面对面躺着,神色认真:“小歌,你可知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麽?”
千乐歌在暗夜里,不退反近,重新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胸前:“我知道。我想和师兄在一起。我想和师兄亲近,就像男女之间。”
净白扯了扯嘴角:“你可知你修的是什麽道?”
千乐歌闷闷:“正阳剑练着太慢,我心不宁太急躁,不得精髓。新学了其他的。”
净白五味杂陈:“你师父要气活了。”
千乐歌低声:“师父只让我心无旁骛坚定的走下去,而我只是想走快一些。正阳剑我也在练,师父不会怪我。”顿了顿,她继续道,“师父也说,我要有情,也许正阳剑破境,正需师兄。”
净白叹息一声,拿手撑住了她肩头,想让两人距离远一些,但她死死抱住了,他本来身子就没多少力气,几次三番,气息不稳,没推开她,反而让她抱的更紧了。
净白无奈叹了口气:“小歌,我可没教你这样乘人之危。还是对师兄这样。”
千乐歌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净白下巴靠在她头顶歇了口气,认命闭了闭眼:“好了,小歌,我不推开你,你先放开我,听我说话,好吗?”
千乐歌双手交叠,死死扣住他的腰,闻言,松了松,却没松完。
净白又叹了口气:“我保证。若我说完,你还想这样,师兄绝不阻止。”他又无奈道,“就算我想阻止,你想干什麽我也没有力气,所以,先放开,好吗?”
千乐歌闻言,这才慢慢松开了他。
净白失了禁锢,慢慢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着她那张隐在夜色里的脸,良久,伸手,抚了上去。
手掌贴住她的脸,稳稳托着,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的脸庞,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轻轻道:“小歌,我这样,你什麽感觉?”
千乐歌本还侧着头,刻意不去看他的目光,闻言,如实道:“师兄手指有些凉,痒痒的,但摸着脸很舒服。很喜欢。”
净白扯了扯唇角。
而後慢慢俯身,脸贴了上去,呼吸打在她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才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千乐歌自从他气息扫在脸上,便止不住慌了,被他那一亲,像是被烫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後缩了一截。
净白瞧着她这动静,嘴角有笑,慢慢道:“这次呢?”
千乐歌梗着脖子,半天没说话。
“怕?对不对。”净白轻声开口,“很不习惯我这样,对不对?”
千乐歌好半晌,才慢慢点了点头。
净白面上表情淡了些,慢慢伸手,将她脸擡了起来,看着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而後俯身,沿着她面颊若有若无的亲着。
千乐歌一双眼在暗夜里,突兀的开始乱颤。
净白擡着她的脸,呼吸灼灼打在她面上,似亲非亲,要落不落,而後略低头,结结实实亲在了她脖颈处。
那温热的触感,猛然把千乐歌身子激的一抖,手下本能反应将他大力推开了,手指搭在他方才亲的地方狠狠抹了抹,像是觉得那里有什麽很酥麻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擡着一双无措的眼看着他。
净白被推的往後一仰,但面上已带上了原来的笑容,他揉了揉被她推疼的心口,笑着看她:“怎麽了?”
千乐歌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净白隔着夜色看着她,而後拿起了她的手掌,慢慢抚在自己领口处:“不喜欢师兄动你,那你来。”
千乐歌看着自己手指掀开他那寝衣的领口,露出一星半点雪白的肌肤,整个人不受控制抖了起来,手指极快蜷缩了:“不!不行!师兄不要——,你是师兄——”
净白等的就是这句话,极快放开了她,而後擡手状似要打她头,咬牙:“你还知道我是师兄?”
千乐歌连忙收回手,把自己的手指死死握住了,有些彷徨无助的看着他。
净白将自己衣服收拢好,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神色严肃:“坐直。”
千乐歌看着他那副要生气的模样,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净白看着她那副又惊又怕又茫然的神色,心头又微微软了软,叹息了声:“罢了,也许是我太过刻意强调我们之间的男女之别,让你觉得你想和我亲近,是因为你对我有男女之情。”
千乐歌咬着唇,侧着头,闷闷:“就是。”
净白看着她:“就是你下不去手?”
千乐歌低眸,却没说话了。
净白像是有了些气:“都是跟谁学的?这就把师兄教的全忘了?”
千乐歌侧着头,仍然抱着自己那几根手指,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