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喜欢鲤鱼哩。刺又多,跳起来有劲,抓都抓不住。。。就炖汤还行。”知道我使坏,他也故意,末了还砸吧嘴。
我低头,食指捞着食指,自己跟自己玩,无声的、吃吃的笑。
刚止住的眼泪又被逗笑,又兜不住,往外淌。
“你爸喜欢鲤鱼。”
我想起来,不记得是谁跟我说的,但是弟弟出生的时候听到的,在阿耶眼里,跟我说这个的应该也是坏人吧。
跟你那时候可不一样。她说。
听护士说是妹叽,他调个头就到窗户边上去了,玻璃都封起来了,也不知道透什么风,心里闷的哟。
结果这次一看你弟弟,早就知道的,还笑得出褶子,只一个劲叫盼盼、盼盼。
盼了多久这是。她最后总结。
“嗯。”我应着,我早就知道了。
不需要等谁出生,来做比较。
“我想着起个他喜欢的。。。带着喜欢你。”
中间断了的地方,是他的哭腔,我一辈子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声音短促好几次,几次都把纸糊的窗户,划出好几道裂口,裂出没长好的疤,没长好,所以想长就得忍着痒、忍着痛,除非再糊几张纸,糊得糊纸的人也恍惚:
欸?这里。。。原来是什么来着?
好再也不管。
我不怪他划开,不是因为他是为了我好,为谁好不重要,太信重好心容易被骗,骗了还替人数钱。
我希望这次,他跟我一起把窗户关上,疤好没好不重要,左右它就在那了,别管谁留的,别管留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别管目的,别管原谅。
“算了算了,别管他们了。”
我靠回树上,阿耶选的树,不会倒,还能遮太阳,正好。
“你继续钓吧,正好我再睡会。啊。。。”
“记得把我姐放了。”
阿耶没有应你,但你知道他在,他在就一定会应你,那么继续睡吧,晚安,莉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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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要回去了。”
星宫莉莉子睁眼,蓝色的水,坐在矮凳上的老人,一望无际的水,面前支着鱼竿的老人。
她想起那场对谈。
眼里的水又止不住了。
“忘记跟你说了,阿——”
【!!!!!!!!!!】
【ooc警告!】
“你说什么,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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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
星宫莉莉子有了猜测,但她情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