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热烈,打得不要命,有些人按捺不住站起身,挥拳为其加油,有人脸色郁闷双眼阴沉。
伯兰特观察着周围的贵族,心中猜测他们可?能下了注,否则不会如此激动。
伯兰特收回心神,朝拉尔夫那边偏了偏,声量小了许多,“压轴场,有多激烈?”
“压轴场……”拉尔夫犹豫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伯兰特的脸,触及到那平静的目光,看向下面说?:“压轴场以死亡结束,今天有个贵族下了赌注,两方?中有人死亡,这场格斗才会结束。”
“那位贵族,是他吗?”伯兰特抬眼,看向正对面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他长?很年轻,鼻梁高挺,金色卷发,栗色眼瞳。
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士,女士穿着蓬松粉裙,戴着羽毛毡帽,手上拿着一把繁重的湛蓝色羽毛扇。
那羽毛很密集,扇柄处一颗红色宝石格外显眼,羽毛上缀着珍珠。
拉尔夫叹了口?气,像是发泄地?咬了口?苹果,语调有些沉闷,“是,他是切尔瑟国的王子?,他旁边那位是他的未婚妻。”
“这位王子?最爱看奴隶们互相厮杀,也舍得金钱,他下注赌克里森赢。”拉尔夫咽下苹果,脸上的笑很勉强,“忘记介绍了,克里森是阿勒塞最厉害的一个奴隶。”
“最厉害么?”伯兰特摸着自己的下巴,心神完全被勾引,连场上的格斗都失去了兴趣。
拉尔夫见他如此感兴趣,从兜里拿出?烟斗来点上烟,笑了笑,“伯兰特先生,会看到的,现在先看看这些开胃菜吧。”
呛人的烟味被风吹进鼻息里,伯兰特咳嗽几声,抬手挥了挥,离拉尔夫远了点距离。
伊格尼斯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伸腿勾住拉尔夫的凳子?往旁边移去,脸色凶狠,“你呛到他了,请你立刻离开我们的身边。”
拉尔夫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走出?了两人所在的范围。
伊格尼斯挥手散了散烟味,才靠近离了几米远的人,“他已经被我赶走了。”
伯兰特偏头,冲他笑了笑,“还好。”
“要是难以忍受的话,要说?出?来,要不然别?人不知道。”伊格尼斯说?,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伯兰特听。
伯兰特轻嗯了一声,看向格斗场,此时已经分出?胜负,是那个疤痕奴隶获得了胜利,得到了大部分的叫好声。
随着一批又一批的奴隶上场、退场,迎来了最后的压轴场。
两个人高马大的奴隶出?现在格斗场时,瞬间就?得到了一片尖叫声和口?哨声,还有一声声高昂的吼叫声,震耳欲聋。
伯兰特掏了掏耳朵,险些被隔壁桌的声音震碎了耳膜。
隔壁桌坐着的是一个身形纤瘦,古铜肤色的青年。
他冲伯兰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优雅道:“抱歉,打扰到了你。”
对方表达出友好的气息,伯兰特也没很在意,点头回应,“没关系。”
青年移动椅子?靠近伯兰特,眼睛看着格斗场,“你的赌注也是押在克里森身上的吗?”
伯兰特摇头,声音不急不缓,“我没押赌注,我只是好奇来看看。”
青年挑眉,咧嘴一笑,“这场上的人,几乎大半都是为了克里森而来。他从小就?在奴隶场长?大,桀骜难驯,至今无人敢买下他。听说他还反抗过,不过结果嘛可?想而知。”
说?这话时,青年语气带上一丝鄙夷和轻视,打从心眼里看不上这些奴隶,“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奴隶场的存在,或许他们早就?痛苦死去。”
伯兰特神情淡淡,淡声迎合,“你说?的对,那你的赌注,是押在另外一个奴隶身上了么?”
青年端起桌上的杯子?,微微仰头喝了口?酒,轻嘶了一声回答,“我没押赌注,我只?是来观看而已。”
他不需要奴隶,只?是闲着无聊单纯来看热闹而已,听说?克里森被人下赌注,他心里有些兴奋。
此时下面已经开始打斗了起来,这场生死之局,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激情。
伯兰特也没了心思和旁边的人交谈,专心致志看着下面。
*
克里森看上去一米九,无论?是双腿还是上半身,肉眼能见他全身爆发的力量。
肌肉太过于紧实,走动时甚至是能看到肌肉的抖动,而随着他的走动,几乎能感到地?动山摇。
他的头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瞳是蓝色。不管是神色还是气势,狂野和凶悍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