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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深夜的警告(第2页)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镖尾,指腹用力,缓慢而坚定地拔出飞镖——镖头从木头里脱离时,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木头在哭泣,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仿佛那镖头不是扎在木头里,而是扎在他的心上。

解开绑在镖尾的纸条,纸条是用最粗糙的草纸做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用手随意撕下来的,纸面上还沾着几点泥土,透着一股仓促与狠厉,仿佛写字的人在写下这些字时,心里满是愤怒与杀意。

他展开纸条,指尖因为紧张而用力,将纸条捏得有些皱。

纸上用墨汁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笔画凌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有些地方甚至因为用力过猛,把纸都划破了,墨汁晕开,在纸上留下深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

“勿挡财路,离是非之地,否则后果自负!”

每个字都像一把小刀子,扎在纸上,也扎在陈则宏的心上。

他盯着纸条,指尖微微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清楚地知道,这警告比之前的流言和刁难,严重了不止一个等级。

之前的舆论攻击,比如散布“他是北狄奸细”的谣言,只是想败坏他的名声,让百姓对他失去信任,从而阻碍改革的推进;

那些明里暗里的刁难,比如李默在清河县让人拦路,张承业在朝堂上故意找茬,也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这次的飞镖与警告,却直接升级到了人身威胁,冰冷的镖头、狠厉的字迹,都在表明,有人已经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不惜用暴力手段,逼他放弃改革,离开永安州,若是不从,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纸条末尾没有署名,只画着一个模糊的标记——像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钱”字,左边的“金”旁写得像一团乱麻,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右边的“戋”则歪歪斜斜地挂在纸上,笔画断断续续,像是写字的人故意为之,不想让人认出;

墨汁晕开,让整个标记看起来模糊不清,却让人一眼就能猜到,这标记与“钱财”脱不了关系。

陈则宏的指尖摩挲着那个“钱”字,粗糙的纸面对指尖产生轻微的摩擦感,也让他的脑子飞运转起来。

心里瞬间有了判断:大概率是那些因审计制度断了财路的人留下的——或许是虚报账目被查出的官员,他们靠着克扣公款、虚报开支牟利,审计制度让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或许是靠克扣救济粮牟利的胥吏,他们把流民的救命粮倒卖出去,换成银子塞进自己的腰包,而他推行的物资登记制度,断了他们的财路;

更有可能,是背后指使这一切的张承业或李默,他们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审计制度查出的那些问题,或多或少都与他们有关。

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在心里快梳理:张承业曾用从七品主簿的官职拉拢他,许以高官厚禄,被他拒绝后,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他很清楚,审计制度查出了不少江南富商与州府官员勾结的账目,而张承业是江南富商在州府的“代言人”,那些富商每年都会给张承业送大量的钱财,断了那些富商的财路,等于断了张承业的根基,他完全有可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动了歹念;

而李默,更是与他有直接的过节——李默的侄子李明,在清河县担任县丞时,克扣流民救济粮多达五百石,被他查出后,不仅被革职查办,还被判了流放,李默本人也因包庇亲属被周大人训斥,甚至差点被罢官,他的利益受损,名声也毁了,对自己的恨意早已摆在明面上,之前散布“北狄奸细”的流言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笔,这次的飞镖警告,也未必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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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背后的推手是谁,这枚飞镖、这张纸条,都像一个冰冷的信号,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陈则宏: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危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爹,怎么了?”

隔壁房间的小花被刚才那声“咻”的轻响惊醒。

她本就睡得不沉,心里总记挂着白天在厨房听到的消息——王婶说,李长史家的丫鬟昨天去杂货铺买了很多纸和墨,还特意问了“有没有快干的墨”,她生怕父亲会遇到麻烦,连睡觉都竖着耳朵。

听到动静后,她来不及穿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跑了过来,睡衣是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几朵小小的梅花,还是去年她生日时,陈则宏亲自定做给她的;头还乱糟糟地翘着几缕,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推开门,见陈则宏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肩膀微微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脸色在油灯下显得格外凝重,连平日里温和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她连忙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才我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像是东西飞过去的声音。”

陈则宏转身,下意识地将纸条藏在身后——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这充满威胁的文字,不想让她担心害怕,更不想让她卷入这危险的漩涡。

他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伸手帮小花理了理翘起来的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丝,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抖的身体。

语气尽量轻松,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没什么,刚才好像有只夜鸟撞到了窗户,大概是天黑看不清路,慌不择路了吧。你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府衙后院跟周夫人学绣荷包呢,要是没睡好,精神不好,绣错了针脚,周夫人该笑话你了。”

可小花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她自从来到异世就一直跟着陈则宏,最了解父亲的脾气——父亲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就算面对李默的刁难,面对朝堂上的争论,也从未如此失态过。

她盯着陈则宏的眼睛,见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再看他藏在身后的手,指节微微泛白,甚至还在轻轻抖,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她心里一紧,上前一步,伸手拉住陈则宏的胳膊,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爹,您骗人。您的手都在抖,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您别瞒着我,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您不能把我一个人撇在一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帮您。”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忧,却没有丝毫退缩,像两颗坚定的星星,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

陈则宏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也不想再瞒下去——他不能把女儿当成需要时刻保护的温室花朵,她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选择是否一起面对。

他心里叹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将藏在身后的纸条拿了出来,递到小花面前,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

“刚才有人用飞镖,把这张纸条射进了窗户。上面的话,是警告我别再推行改革,别再挡他们的财路,要是不听,就会有危险,甚至……甚至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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