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对这人无耻的行径恶心透顶,自己当初怎么就因为不好意思,而提出想和他发展看看的话。
在他的印象里,蔡华延给他买礼物,也只有一两次而已。
“你是说请我吃的二十块奶茶?”
一时之间,他还真没想起来,这人送过他什么名贵的礼物。
蔡华延听后,着急嗬道:“当初我可是送了你一块几百的手表,你还舍不得戴,放在家里了,这会儿竟然不认账了?”
他这么一说,谢思仪倒真想起来了。
“你等着。”
说罢,疾步走进小区,几步后又转身,看向另一人,“任总先回吧,再次感谢您的帮忙。”
接着小跑回家,像是生怕下来晚了,蔡华延不认账一般。
他一走,空地上就只有蔡华延和任绥两人。
蔡华延从刚才就发现了,这人和他不一样,周身透着一股贵气。
“……”
投过来的眼神里,还十分不好惹,他后退几步,又止住。谢思仪不就仗着长得好看,四处钓男人么。
“你是他新找的吧?”
任绥正想抽根烟,听到对面轻浮的话,蹙了蹙眉。
“嗯?”
见他愿意搭理自己,蔡华延故作好心道:“劝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谢思仪这人,仗着自己长得不错,惯会骗人。”
任绥兴致上来,问他:“你是他大学同学?”
蔡华延:“是,我们以前很要好……”
想他追了谢思仪两年,毕业后还告白无数次,不就是看他开豪车,住的还是高档小区。结果没想到谢思仪只是表面装得像有钱人而已,家庭条件并不好。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谢思仪送过最贵的东西,也不过千,甚至还没有他自己大学时穿的球鞋贵。
谢思仪火急火燎地跑下来,手里攥着一个小盒子,这只表还是当初推不掉,蔡华延硬塞给他的。
他平时不爱戴表,即使要见客户,最低也是五位数的手表,当初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只说自己不方便,怕弄坏,想好好珍藏,没想到这人连几百块的东西还惦记着。
可真有意思!
不过,也幸好他没戴,要是戴了,蔡华延怕是要让他付折旧费。
刚从小区出来,就听见蔡华延和任绥离得远远的,在聊天。
只不过任绥一句话不说,对面倒是像豌豆射手一样,突突个不停。
“他呀,家里条件不好还爱装,爸爸是保安,妈又是干保洁的,估计那点工资,全用来付车贷和房租了。”
“你可别他的长相骗了。”
谢思仪真想把手里的丑盒子扔到他头上。
但他爸一向教育他,人要节俭。
忍了忍,谢思仪走到蔡华延面前,把东西递给他,“检查好,离手概不认账,别到时候说我给你弄坏了。”
蔡华延当真打开来看,见手表完好无损,这才盖上盒子。
谢思仪看他这老鼠一般的动作,差点没给自己气笑。
“至于我送你的那些东西,还有请你吃的饭钱,就不用还了,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