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见她没反抗,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像在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清醒着:秦言,看着我。刚才说什么胡话呢?
秦言看着林疏棠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里带着点戏谑和释然,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第8o章生同衾,死同穴
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林疏棠汗湿的鬓角,动作温柔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警察不都是唯物主义者吗?林警官还信鬼上身?秦言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带着点笑意。
林警官,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林疏棠愣住了,看着她眼底熟悉的暖意一点点回来,刚才那瞬间的冰冷和疯狂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她皱了皱眉,心里的慌乱还没散去,却又有点哭笑不得:你吓死我了!开什么玩笑?
秦言坐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拢了拢散落的长,晨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侧脸的线条柔和得像幅画。
她看着林疏棠,眼底带着点认真:我没开玩笑。
林疏棠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想说话,就被秦言打断。
疏棠。秦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大概真的会那么做。
她顿了顿,看着林疏棠震惊的眼神,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林疏棠喉结动了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是。
一个字清晰地落在空气里,没有丝毫掩饰。
秦言的脸上没有任何疯狂的表情,只有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正是这份平静,让林疏棠心里寒,却又有点说不出的酸涩。
那平静下翻涌的偏执像暗礁,让她莫名想起处理过的卷宗里那些因极端情感失控犯下的案子,后背泛起一阵细微的凉意。
秦言,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
秦言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林疏棠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我认定的人,我就不会放手。
我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一起烂臭是件浪漫的事。
林疏棠盯着她眼底的认真看了三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开始还捂着嘴憋笑,到后来直接笑得肩膀颤,连带着抓着秦言的手都松了劲。
哈哈哈哈秦言你老实说。她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眼角还泛着红,语气却满是揶揄。
你这话又是在哪本狗血小说里学的?还生同衾,死同穴?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言脸上的温柔僵了半秒,随即伸手捏住她后颈的软肉轻轻拧了下,语气带着点被戳穿的懊恼: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林疏棠嘴上应着,肩膀还在微微抖动,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秦言的脸颊,眼底的笑意却慢慢沉淀成柔软。
但说真的,比起什么烂臭,我更想跟你柴米油盐过一辈子。
秦言看着她眼里跳动的光,指尖轻轻蹭过她笑红的眼角,声音低了些:嗯,一样的。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林疏棠抬起头,看着秦言的眼睛,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意,那如果是你出轨了呢?
秦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那你会怎么样?
林疏棠想了想,学着刚才秦言的语气,故意压低声音,眼神冰冷地说:杀了你,然后把门锁起来,在你旁边自杀,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烂臭。
秦言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把人按在怀里。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两枚银色的戒指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
林警官,饿了。秦言声音故意放软。
嗯,起来做饭。林疏棠拍了拍她的背,想吃什么?
面条。
好,加两个蛋。
还要加火腿。
知道啦。
午后阳光正好,秦言提着一篮鲜红饱满的草莓回来时,林疏棠正窝在沙里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