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身体本能的向前倾砰!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她的护胸上,震得她胸腔闷。
裁判立刻上前分开两人,示意秦言得分。
林疏棠扶着墙调整呼吸旁边教练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护具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抬头看向对面的秦言,对方正活动着手腕,嘴角依旧带着笑眼神却锐利如锋。
教练在随口说了句:跟你打的那个姑娘叫秦言,蓟城来的,基础和反应度扎实得很。
秦言林疏棠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刚才那记重拳让她明白,眼前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强。
最后的三分钟里
林疏棠拼尽全力反击,她像教练教的那样瞄准秦言的侧腰和大腿出腿,却总被秦言提前预判避开。
左拳虚晃接右拳直击的组合技,也被秦言用手臂稳稳格挡。
体力在快消耗脚步渐渐沉重,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秦言看出林疏棠的力竭突然改变策略,不再主动进攻而是耐心地在她的攻势中寻找破绽。
当林疏棠再次出腿时,她猛地矮身,肩膀精准地撞在林疏棠的膝盖后方。
唔!
林疏棠只觉腿弯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秦言顺势伸手揽住她的腰,借着惯性将她往垫子上带,同时膝盖轻轻压住她的后背手臂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垫子上。
整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裁判的哨声急促响起,宣告回合结束。
37号胜!
听到结果的瞬间林疏棠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趴在垫子上大口喘气后背的汗水濡湿了赛服。
林疏棠此时的内心活动:终于结束了这还是人类吗?这是怪物吧!!!
秦言刚站起身就看到林疏棠趴在擂台上没动。
汗水把她额前的碎黏在脸颊,后背随着喘息轻轻起伏,像只被雨打湿翅膀的小鸽子蔫蔫的。
秦言伸手去拉人秦言凑近林疏棠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的尾音轻轻搔过林疏棠的耳廓。
所以,该叫妈妈了?
林疏棠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别扭地别过脸,护具面罩摘下耳尖泛红低着头憋出句愿赌服输。
秦言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她蚊子似的补了声。
妈妈。
嗯,秦言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林疏棠的头不经意擦过她烫的耳尖,真乖。
这声真乖像一片羽毛轻拂过耳尖让人痒。
林疏棠慢吞吞地卸着护具,直至身上的重物被一层层剥离后背的黏腻感随着护具剥离渐渐消散。
可脸上的热度却半点没退。刚才那句憋了半天的妈妈还在耳边打转,连带着秦言低笑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林疏棠刚把最后一块护具塞进包里,后背就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正看见秦言松开手,一瓶盐汽水咚地落在她旁边的长椅上,瓶身的水珠顺着塑料表面往下滑在椅面洇出一小片湿痕。
秦言已经换了衣服,白色长袖的领口还沾着点没擦干的水渍。
秦言没看林疏棠只是盯着林疏棠包上华侨中学的字样顿了顿,随后假装抬手扯了扯额前的碎声音听不出情绪。
喏,妈妈请女儿喝饮料。
林疏棠盯着那瓶汽水,又抬头看她,对方却已经转身往外走步伐比在擂台上时更显利落连带着梢都带着股没说出口的笑意。
喂!林疏棠下意识喊了一声。
秦言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扬了扬手两个字轻飘飘从空中传过。
再见。
林疏棠盯着长椅上的那瓶盐汽水鬼使神差的拿出拳套摆在一旁,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林疏棠回到家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走进浴室,直至温热的水流冲去了比赛带来的酸痛感和疲惫感。
林疏棠裹着浴巾,刚拉开浴室门就打了个轻颤冷空气从窗外飘来让她下意识把浴巾又紧了紧。
趿拉着拖鞋从浴室走出来,头还不停地往下滴水林疏棠踮着脚快步冲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掀开叠在床尾的珊瑚绒睡衣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