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先生!”
“忍着点儿!”
高启强随意称呼一声,然后上手撕开了徐江被划破的衣袖。
只见里面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刀伤。
而且伤口的边缘,已经有些白外翻,伤口血流不止,看得人头皮麻。
“可能会有…亿点点疼!”
“千万咬住牙!”
刚说罢,高启强眉头都没皱一下,拧开家里一瓶最便宜的高度白酒,直接对着徐江的伤口倒了上去!
“啊?!”
“啊啊啊!!”
“卧槽,疼啊!!”
“呃啊——!”
剧烈的酒精刺激灼烧感带来的痛楚,让徐江不由自觉地猛地弓起身子。
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嚎,额头青筋瞬间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立刻滚滚而下。
“徐爷,您闭嘴吧!”
“当然…想死你就喊!”
“反正我们这破预制板楼,隔音不好!”
高启强低喝几声,制止了徐江的叫唤。
随后手中动作麻利、快如闪电。
用沾满白酒的粗糙大片纱布,用力擦拭着徐江的伤口。
清理掉大部分血污,进行消毒后,又撒上厚厚一层滇南白药粉。
当然,这也把徐江疼了个龇牙咧嘴。
最后再用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的纱布条紧紧包扎起来,才算是包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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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粗暴而高效,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却带着一种底层生存磨砺出的、近乎冷酷的实用主义。
处理完最严重的左臂刀伤之后,高启强又快检查了徐江身上其他几处挫伤和划痕,简单消毒包扎。
接连消毒带来的剧痛,也让徐江的神智恢复并清醒了几分。
他瘫坐在地上,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穿着廉价汗衫,之前只见过一次,却救了自己儿子命的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看着憨厚老实,实则眼神里有光。
他的眼神里有警惕,有紧张,有着一定的疏远。
却唯独没有他徐江熟悉的,其他人的那种贪婪或谄媚的感觉。
甚至…徐江还觉得,高启强地眼睛里,居然还有一种奇怪的、类似“物伤其类”的复杂情绪?
“你…是叫…什么来着?”
“高…高启强是吧?”
徐江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充满了疑惑。
“为…为什么…救我?”
高启强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包扎好最后一块伤口之后,又将剩下的布条和药瓶塞回箱子。
盖子被重重盖上,出“砰”的一声闷响。
之后,高启强这才随意拉过一张矮凳,一屁股坐在了徐江的对面,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探究的眼神。
“嗯,我是叫高启强!”
“之前…旧厂街卖鱼的。”
他的自我介绍简单而寒酸,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坦荡。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阴差阳错救了您的儿子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