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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谬误遗忘附(第2页)

于頔改曲名

司空于頔是个爱较真的人,尤其讲究礼仪体面。有一天,他在家听乐工演奏乐曲,当奏到《想夫怜》时,他皱起了眉头,转头对身边的客人说:“这曲子名字也太不雅了,‘想夫怜’,听着就小家子气,得改个文雅点的名字。”

旁边有个客人听了,忍不住笑了,对他说:“司空有所不知,这曲子不是叫《想夫怜》,而是叫《相府莲》。南朝的时候,相府里长出了祥瑞的莲花,人们就作了这曲子,取名《相府莲》。后来传着传着,口音变了,就说成《想夫怜》了。”

于頔一听,恍然大悟,连忙说:“原来是这样!要是《相府莲》,这名字就文雅多了。”他本来还琢磨着改个什么名字好,这下知道是讹传,就再也不提改名字的事了。后来每次乐工演奏这曲子,他还会跟别人解释一遍名字的由来,生怕别人也像他一样误会。

下马陵的讹传

老辈人都说,董仲舒先生的墓在长安城东南,凡是他的门生弟子路过这里,都会下马步行,以示尊敬,所以这地方就叫“下马陵”。可时间长了,老百姓口口相传,口音越来越偏,“下马陵”就慢慢说成了“虾蟆陵”,听着就像蛤蟆聚集的地方,跟原来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实这样的讹传在各地都有。荆襄一带的人,把“堤”说成“提”,明明是河边的堤坝,却让人以为是提东西的“提”;晋绛一带的人更有意思,把“釜”说成“付”,要是外地人去买锅,说“买个釜”,当地人还以为是买“付”什么东西呢。还有关中人把“稻”说成“讨”,把“棱”说成“笙”,都是传着传着变了味的。老人们常说,这就是“习非成是”,错的话说多了,大家就都以为是对的了。

苑抽错被认亲

尚书裴胄在江陵做官的时候,和一个叫苑论的读书人关系很好。苑论考中进士后,俩人就没再见过面,只靠书信来往。后来苑论的弟弟苑抽要去京城赶考,路过江陵,想着哥哥和裴胄是好友,就去裴府拜访,行地主之礼。

苑抽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裴府的客人。客人听说他叫苑抽,就提醒他:“你这名字和你哥哥苑论就差一个字,裴尚书要是把你当成苑论,可就尴尬了。”苑抽一想也是,正好怀里揣着哥哥苑论以前的名帖,就对裴府的客将说:“我还有个别的名字,你就拿这个名帖进去禀报吧。”

当时天色已晚,客将急着下班,接过名帖就匆匆进去禀报:“大人,苑大先生来了!”裴胄一听苑论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说:“快请进来!”苑抽刚走到庭院中间,裴胄就迎了上来,可一看他的模样,心里犯嘀咕:这苑论怎么跟我记忆里的不一样啊?

坐下之后,裴胄拱了拱手问:“足下是苑家第几子啊?”苑抽回答:“第四子。”裴胄又问:“那你和苑论是兄弟?”苑抽说:“他是我家大哥。”裴胄更糊涂了:“那你叫什么名字?”苑抽说:“我叫苑论。”裴胄愣了:“你哥哥也叫苑论?”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吏们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苑抽这才红着脸说:“其实我本名叫苑抽,因为怕大人认错,才拿了哥哥的名帖。”裴胄也笑了,连忙让人摆酒招待他。这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江陵城,大家都拿这事当笑话讲。

李文彬错说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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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李文彬很受舍人纥干泉的赏识,俩人经常来往,无话不谈。有一天,京兆府的同箓贺兰洎去世了,李文彬正好听说了这个消息,就急匆匆地去拜见纥干泉,想跟他说说这事。

纥干泉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笑着问:“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啊?”李文彬喘着气说:“我刚才路过京兆府门口,听说纥干洎去世了!”纥干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问:“你没说错吧?”李文彬肯定地说:“没说错啊,好多人都在说呢!”

纥干泉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在跟鬼说话吗?我好好地在这儿,什么时候去世了!”说完一甩袖子就进了后堂,把李文彬晾在原地。李文彬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乌龙——贺兰洎和纥干泉都姓“纥干”(其实贺兰是复姓,此处为李文彬混淆),他把贺兰洎说成纥干洎了。

他吓得魂都没了,连忙站起来道歉,可纥干泉根本不理他。后来李文彬特意写了封道歉信,又带了厚礼去赔罪,纥干泉才原谅他。不过这事以后,李文彬每次跟纥干泉说话,都要先在心里把名字默念三遍,生怕再说错话。

苏拯的封书乌龙

光化年间,读书人苏拯和同乡陈涤住在一起。苏拯听说考功郎中苏璞和自己是同宗,就想去认亲,好拉近关系。他准备了一份厚礼,又写了一封书信,把自己的家世和来意都写清楚了,想托苏璞的熟人转交。

正好陈涤要去苏璞府附近办事,苏拯就把书信交给陈涤,让他帮忙封好送去。陈涤拿着书信,边走边想事情,一时大意,在信封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就交给了苏璞的仆人。苏璞收到书信,一看信封上写着“陈涤”,还以为是陈涤来攀关系,打开一看,里面却写着苏拯的名字和家世,顿时火冒三丈:“这苏拯也太无礼了,托人送信还敢写别人的名字!”

苏拯听说苏璞生气了,吓得连忙跑去解释,说都是陈涤一时大意写错了。他又重新写了一封书信,亲自送去赔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时的大才子吴子华听说了这事,笑着说:“这肯定是个误会,苏拯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故意写错名字呢。”苏璞这才消了气,跟苏拯认了宗党。不过陈涤因为这事,好几天不敢见苏璞。

窦少卿的墓牌乌龙

有个叫窦少卿的商人,家住在故都,经常去渭北各州做生意。有一次他带着仆人去鄜州、延州一带进货,走到半路,仆人突然得了重病,上吐下泻,根本走不动路。窦少卿没办法,只好把仆人寄放在路边的村店里,请店主帮忙照看,自己先去进货,约定回来再接他。

没想到窦少卿这一去就是一年多,走遍了鄜州、延州、灵州、夏州,生意忙得脚不沾地,差点把仆人忘在脑后。而那个仆人在村店里病情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店主看他可怜,就问他叫什么名字,好立个牌位。仆人当时已经快断气了,只含糊地说了“窦少卿”三个字,就咽了气。

店主以为他就叫窦少卿,就在路边挖了个坑把他埋了,还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窦少卿墓”。有个认识窦少卿的商人路过这里,看见木牌上的名字,吓了一跳,连忙去告诉窦少卿的亲戚:“不好了,窦少卿去世了,就埋在路边!”

亲戚们一听,哭得死去活来,连忙赶去村店,看到木牌上的名字,更是确信无疑。他们摆了酒席祭奠,又造了斋饭,风风光光地把“窦少卿”的灵柩迎回家里安葬。远近的亲戚都来吊唁,大家都为窦少卿的“早逝”惋惜不已。

安葬后一个多月,窦少卿带着满车的货物回来了。他刚到村口,就看见自己家挂着白幡,心里咯噔一下。进去一问才知道,大家以为他死了,还埋了个仆人。他哭笑不得,连忙去村店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又把仆人的尸骨迁回祖坟重新安葬。亲戚们这才知道闹了乌龙,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庆幸窦少卿平安归来。

张利涉的健忘趣事

唐朝的张利涉天生健忘,做什么事都得记在笏板上,不然转头就忘。他刚当怀州参军的时候,州里的官员们经常聚会,每次有人邀请他,他都要赶紧在笏板上记下来,生怕忘了。

有一回,刺史召他议事,交代说次日一早要带三名吏卒去城东粮仓核点存粮,务必仔细盘查,不得遗漏。张利涉一听,连忙掏出随身的小笔,在笏板背面匆匆写下“城东粮仓、三吏卒、核粮”几个字,反复念了三遍,又用手指戳着字确认无误,才躬身退下。

谁知当晚下了场小雨,笏板挂在屋檐下被露水打湿,第二天一早他拿起笏板一看,字迹晕开了大半,只剩“城东”“三”“粮”三个模糊的字。张利涉急得满头冒汗,攥着笏板原地打转:“城东……三……粮……这是要我做什么?”琢磨了半天,他拍着大腿自语:“莫不是让我带三人去城东买粮?”

他当即叫上三名相熟的吏卒,揣着银两就往城东赶。到了最大的粮铺,他一拍柜台:“掌柜的,要三担上好的米粮,赶紧装货!”粮铺掌柜见是官府的人,不敢怠慢,忙指挥伙计装粮。就在吏卒们扛着粮袋要走时,刺史派来的侍从急匆匆赶来,见到这场景惊得直跺脚:“张参军!刺史大人等你去核粮,你怎么在这儿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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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涉举着笏板递过去,苦着脸说:“你看,笏板上就剩这几个字,我还以为是买粮呢!”侍从凑近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拉着他往粮仓去。刺史见他带着米粮赶来,又听了前因后果,气得笑,指着他说:“你这健忘症,怕是要把笏板刻在心上才管用!”

这事很快在州府传开,同僚们每次见到他就打趣:“张参军,今日笏板上记了什么?可别再买粮去了!”后来他干脆在笏板上套了个油纸套,还特意叮嘱家人每晚帮他把笏板收进屋内,生怕再被露水打湿闹笑话。

王敬之误被认旧友

开元年间,书生王敬之从江南赴洛阳赶考,听闻洛州刺史卢焕为人宽厚,且与自己的同乡是好友,便备了薄礼登门拜访,想求些应试的指点。他身着半旧的青布儒衫,背着书箱,刚走到刺史府门口,就被出来迎客的卢焕一把拉住。

卢焕握着他的手哈哈大笑:“崔兄,可算把你盼来了!去年说好开春就来洛阳相聚,怎么拖到现在?”王敬之愣在原地,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卢焕不由分说地拉进府中。客厅里早已摆好了酒菜,卢焕拉着他坐下,就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往年和“崔兄”同游长安的往事,一会儿说当年在曲江池畔赏荷,一会儿提在平康坊听曲,说得眉飞色舞。

王敬之几次想插话说明自己不是“崔兄”,可卢焕说得兴起,根本不给他人开口的机会,还一个劲地劝酒:“崔兄,这是去年藏的波斯葡萄酒,特意留着等你呢,快尝尝!”王敬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喝酒,心里暗暗着急:“这崔兄到底是谁?怎会和我长得如此相像?”他偷偷打量卢焕,见对方眼神真切,不像是故意戏耍,便想着先应付过去,等对方说完再解释。

喝到半酣,卢焕突然拍着桌子说:“对了崔兄,你上次托我寻的那本《昭明文选》善本,我好不容易从藏书阁借来了,这就拿给你!”说着就要起身去内室。王敬之这下慌了,连忙拉住他,红着脸说:“刺史大人,容我说实话,我不是崔兄,我是江南书生王敬之,是来拜访您的!”

卢焕愣了半晌,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又揉了揉眼睛,恍然大悟:“哎呀!真是失礼失礼!你和我旧友崔损长得太像了,尤其是这眉眼和颧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说着,府吏来报:“大人,崔损先生到了!”卢焕和王敬之同时转头,就见一个和王敬之身形容貌极为相似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人见面都吃了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卢焕拉着两人的手介绍:“这位是江南书生王敬之,要参加科考;这位就是我常说的崔损兄。”崔损也笑着说:“难怪刚才在门口听仆人说府里来了个‘我’,原来是遇到了容貌相似的贤弟!”三人重新入席,王敬之这才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来意说明。卢焕很是过意不去,不仅细细指点了应试要点,还送了他不少备考书籍。后来王敬之考中进士,还特意拉着崔损一起去感谢卢焕,三人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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