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个神庙祭司的打扮,好几次都隐藏在地窖的暗处,他看着妮菲蒂从地窖的密室里出来之后还命令了护卫严防死守,一时之间也失了分寸。
眼看着里面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但是他根本进不去这可怎办?
最后这暗探实在没辙了,只能一咬牙一跺脚的回去了。他的想法也没做这种情况下,确实是小尽快通知法老,让他们从长计议。
而孔苏看到了这跑走的暗探,又看了看严防死守的皇室护卫队,一点也不惊慌。系统这么近距离的传送要是还会出错,他们这个任务也没必要做了。
等他进入到这个密室之后,孔苏看到了那慢慢的足够有半人高的致幻剂草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还在笑什么?干嘛不烧了这些东西?】
“烧了?为什么要烧?熏得整个神庙全体幻视吗?”孔苏摆了摆手对系统提出的建议丝毫都看不上。“而且就算你烧了,也保不齐今晚妮菲蒂豁出去不睡了,再配个一桶出来。”
这倒是真的,系统听到这里也怪怪的问了一句:【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
“那倒不会。”孔苏站在木桶前面转了几圈,又往这地窖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暗处,还有几袋子的草药散落的靠在了墙角。
“那是什么草药?”孔苏直接走了过去,蹲下来,用手碾了碾手掌心里的草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有办法了!”
另一边深夜里的皇宫中通往提穆尔卧室的道路都有皇家护卫队的队员们把守着,任何闲杂人等都进不来。
当然暗探是不在其中的。
“王姐有动作?”穿着睡袍坐在自己黄金床上的提穆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跪拜着的暗探,虽然睡了一半被人喊起来确实很难受,但是提穆尔绝对不会为此脾气。
“是的,今晚突然赶到神庙,并且挥退了所有祭司和神官,然后就她一个人进去,很久后才出来的。”说到这里,暗探还特地补充:“王女殿下现在已经回到了皇宫,她留下了部分护卫严防死守在地窖密室入口。”
提穆尔静静的听着,没有急着表什么。
一旁今夜值守在皇宫中的岩雀听了突然问道:“要不要我们直接上门彻查?做实王女的罪过?”
提穆尔摇了摇头,这样确实能查到王姐在做什么,有什么阴谋,但是这样的阴谋被破坏了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那怎办?我们就这么等着?”岩雀急了,摊开双手就这么看着面前的法老。
比起岩雀,提穆尔很平静,他眨巴眨巴有点干涩的那双金色的眼睛,然后拖着下巴,人靠在了身后床上的靠垫之中,思索许久突然说了一句。
“对,我们就这么等着。”
“啊?”岩雀立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急切的上前一步似乎刚想再一次建言什么,却被提穆尔伸手挡住了。
“我们有我们的事情,而且我已经留好了后手,王姐这边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提穆尔说这番话的时候,是胸有成竹的。
毕竟妮菲蒂虽然偷偷地让人购买了很多种草药运进了神庙,这些草药的单子早就摆在了提穆尔的书桌上。
开始法老的书记官鲁特还以为妮菲蒂是想做什么无形无味的毒药来毒害提穆尔,但是提穆尔知道,王姐和自己都顾忌着心脏上的金线,根本不敢取对方的性命。
所以毒药是不可能了,那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的草药,又要隐蔽呢?
提穆尔虽然没有经过什么神庙的神教教育,但是他知道神庙的计量,知道他们是怎么控制平民,怎么蛊惑贵族,又是怎么获得那么多的奴隶以及天地财富的。
所以这个问题不难猜,难的是在一切起来的时候,他该做什么。
“不用担心,我都做好了安排。”提穆尔直接让暗探下去休息,自己当着岩雀的面没什么形象的往后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岩雀得到了法老的这番劝慰之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法老这金碧辉煌的卧室,看了看门口和墙角站在的法老护卫队的卫士们,然后直接道:“难怪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我们的护卫队队长苏哈了。”
“苏哈有苏哈的任务,你有你的任务,咱们按部就班。”提穆尔是闭着眼睛回答岩雀的话语的:“放心,一切事情都乱不了。”
神圣而悠长的诵经声从广场中央的神庙祭司团口中流淌出来,如同无形的绳索,在初升太阳的金辉下,试图勒紧广场上数千颗躁动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