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这个去考虑生孩子的事儿,是不是过于离谱?而且他的意识里自己是个正经男人,哪怕这副身体有生育的功能,他也做不到菊香婶说的那样,利用肚皮去稳固正妻地位。
再说真要生孩子,那也得循序渐进,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才能造娃,眼下他俩这关系可不是赶鸭子上架。
“你可别觉得婶子是在念你的不好,我家那口子是没本事,要有本事还能守着我这黄脸婆过一辈子?你一个哥儿,理应要比女子会打算,趁着有些颜色赶紧生,并且要多生。”
还多生……
郁屏低着头往炉子里添柴,菊香婶说的那是句句在理,仿佛自己明日就要沦落成一个弃夫。
“封季同……不是那种人。”
郁屏犹疑的将话说出口,不知被议论的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那我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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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众将士:将军哪儿来那么大火气?
好巧不巧,封季同只听到了最后那句话。
可郁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回想起菊香婶说的那些,心里不免有些尴尬。
菊香婶像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行,干笑两声说道:“你们聊,我去给凉根把那件衣服缝一下,就先过去了啊!”
过后剩下两人,郁屏蹲在地上,北风将炉子里的火越吹越旺,郁屏低着头如芒在背,只希望封季同是路过,抓紧离开。
“进去吧,药我来煎。”
封季同运动过后身上还有余热,回营换了件衣服,去时翰音被卫长卿拉走,说是去教练场教他骑射。
总归大家都有事情要做。
郁屏没回他话,背对着他起身,然后抄起菊香婶刚才坐的马扎回了帐中。
等火稳定后,封季同把药炉子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然后掀起帐帘,准备“讨伐”郁屏。
“刚才出早操,我看见你了。”
所以,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总之,封季同对于刚才的无视,心里有气,自家挂名夫郎看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不论是面子里子都有些受损。
郁屏嗓子痒,连着咳嗽几声,脑子里回响着封季同的那句话,察觉到不像是陈述,而是另有所指。
“嗯,大家体格……都挺好,换成我估计都冷得走不动道了。”
郁屏四两拨千斤把不明就里的话给回了,心里还在嘀咕,想着封季同也不像是那种会说口水话的人。
封季同在条凳上端坐着,帐帘拉开,雪光让人脸上的微表情无处遁形,两人距今为止的相处,都是三两句就落入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