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内部那狂暴的、代表着“噬金蛊”的暗金色邪光,在金灵针雨的覆盖式打击和混沌符文的持续压制下,如同被狂风暴雨席卷的残烛,迅黯淡、熄灭!
几个呼吸之间,那令人头皮麻的皮下蠕动彻底平息。
尸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邪气的皮囊,软塌塌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七窍流出的黑血也停止了涌动,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腥臭,证明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苏明缓缓收回手掌,黑袍上的符文银焰逐渐内敛,但那股深沉的威压依旧笼罩着房间。
叶启灵也收回灵珠之力,微微喘息,脸色略显苍白。
门外,张明德在家丁的搀扶下,目睹了这如同神魔交锋般的镇压过程,脸上的恐惧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深重。
他看着苏明和叶启灵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种更深的、仿佛看到非人存在的惊怖。
“他…他…”
张明德指着房间内赵平那死状凄惨的尸体,牙齿打颤,语无伦次,“那蛊…那蛊虫…是…是那本书里的…‘噬金蛊’!他…他等不及了!他要用赵平…用赵平来炼…炼…提前炼那‘金蛊丹’!或者…或者就是要灭口!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是我啊!”
他的精神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再无半分里正的威严,只剩下待宰羔羊般的绝望。
“哪本书?”
苏明低沉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钳,瞬间扼住了张明德的哭嚎。
他缓缓转身,黑袍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兜帽下的目光穿透了张明德的灵魂。
“你书房暗格之中,那本记载‘血饲引灵’、‘金毒相生’、‘祭器噬心’以及这‘噬金蛊’、‘金蛊铸丹’邪术的…漆黑古籍?”
轰!
如同五雷轰顶!
张明德身体猛地一僵,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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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明,又看看叶启灵和子无双,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最恐怖的事情!
他们…他们竟然找到了!
找到了他藏在最隐秘处的、以为永远不会见天日的秘密!
“你…你们…”
张明德喉咙里出咯咯的声响,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
秘密被彻底揭穿的绝望,混合着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说!”
苏明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碾压过去。
“矿洞邪坛,赤礞金箔,命格血祭…幕后之人是谁?!‘金蛊铸丹’,所求为何?!你与此事,究竟有何牵连?!”
“我说!我说!我全说!”
张明德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家丁惊恐的目光中猛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声音嘶哑凄厉,充满了忏悔与极致的恐惧,“是…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兄长!张守玄!是他!都是他干的!他回来复仇了!他要…要拿我的命…去炼那邪门的‘金蛊丹’啊!”
兄长?张守玄?复仇?金蛊丹?
这三个词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夜空中炸响!
张明德涕泪交加,声音因恐惧和悔恨而颤抖扭曲,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一段尘封多年、充满贪婪、背叛与血腥的往事:
“二十…二十多年前…那时我和守玄都还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听信了老辈人关于后山矿洞藏有前朝方士秘宝的传说…我们兄弟俩…被猪油蒙了心…瞒着所有人…偷偷进了后山矿洞…”
他的眼神陷入痛苦的回忆,带着深深的恐惧:
“我们…我们真的在矿洞深处…现了一处被巨石封死的秘窟!上面刻满了…刻满了那种鬼画符一样的邪门文字!我们…我们撬开了封石…里面…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口破旧的石棺…和…和几本散着霉味的破书…其中一本…就是…就是那本黑色的邪书!”
“守玄…守玄他从小就比我聪明…胆子也大…他…他翻看了那邪书…被里面的东西迷住了!说什么…什么‘血饲引灵’可得长生,‘金蛊铸丹’能肉白骨活死人!他…他着了魔!非要拉着我在那矿洞里…按照书上最粗浅的法子…试着布置祭坛…沟通什么幽冥邪力…”
张明德的脸上肌肉扭曲,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恐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