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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六阿哥无事。”◎
倒是还好,没有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来。
哪怕是事情匆促,皇後拿出来的东西也还是很好的,至少面上看着很是得体,而且也很体面。
纶布大大方方的将东西收着了。
六阿哥还真去看了一眼,琇莹看见,两个孩子摸了一下那个玉佩。
那玉佩确实是好东西。琇莹没见皇後用过,但是一看就是年月久的,应当是没拿出来的好东西,琇莹没见过,自然无从判断来历。
六阿哥领着纶布去吃东西了,皇後还让人带了些她那儿做的精致小点心来,两个小孩儿一块儿去吃。
琇莹也没拦着,只是让人跟着,不叫吃多了,一会儿还要用膳的。
纶布既然来了,肯定也是跟着一起用膳的,然後看看时辰,再让人看看是否送纶布出去,明儿早上再让人去接进来。
两个小孩儿出去了,皇後才望着琇莹笑道:“那玉佩是本宫进宫的时候,本宫的额娘给的,说是等着以後有了身孕,可以放在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的身上戴着。是在佛前供奉过的,能祈福,祝愿皇子或者公主平安。”
那会儿钮祜禄氏进宫年纪也很小。
还没有经过现在这样长的年月。那时候,不单单是钮祜禄氏,包括家中的所有人都认为,钮祜禄氏进宫後,哪怕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也一定会诞育子嗣,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麽多年过去了,钮祜禄氏如愿做到了皇後,可膝下却并无子嗣,没有孩子,这些年也不曾有孕过。
她早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和佟妃一样,说不准是什麽前朝宫斗的受害者,被人悄无声息的害了而不自知,因此早两年就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证明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几年没有身孕,是皇上压根不碰她了。
早年也不是这样的,在琇莹进宫之前,钮祜禄氏依旧没有身孕。
能怎麽解释呢。只能是她没有这个缘分,身上就是不好有孕罢了。
现如今,想要有孕就更不可能了。
这玉佩跟了她这麽些年,怕是也不会再有得用的时候,送出去也是好事,得了善缘,更是送出去一桩心事,以後就不会总是想着了。
琇莹倒不知道那玉佩是这样的来历,忙道:“那实在太贵重了。”
皇後笑道:“没了用武之地,贵重什麽。倒是本宫瞧着纶布与六阿哥好,那孩子也讨人喜欢,看在六阿哥的份上,这玉佩衬得上那孩子的。”
钮祜禄氏倒是想把玉佩给六阿哥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玉佩虽说是压箱底的珍贵物件,这麽多年她都没有拿出来过,但只要拿出来,就一定会有人认得,更不要说钮祜禄氏家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钮祜禄氏不想外头议论纷纷,更不想琇莹这麽多想,更不愿意被琇莹误会她要抢孩子,她是为了释放善意的,干脆就把玉佩给了赫舍里氏家的嫡长孙。
如此,也能给赫舍里氏一个信号,他们钮祜禄家,到底是不会与他们为敌的,也是个友好的信号。
而家里的人看见这个玉佩,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皇後都这样说了,琇莹自然也不多说什麽了。
琇莹这里有身孕,也总有些孕期反应在身上,钮祜禄氏心知肚明,自己来这里找琇莹闲话是可以的,若是再多打扰,恐怕皇上心里就不悦了。
因此琇莹留皇後一块用晚膳,钮祜禄氏就没有答应,借故走了。
琇莹本来也不是真的想皇後留下来用晚膳,只是客气一回,皇後走了,当然也不会强留。
纶布那头干脆也不送出去了,直接就留下来,让纶布和六阿哥睡在一起,等着第二日两个小朋友一起起来了再去读书。
晚间本来该是太平无事的,可谁知道偏偏就是有事。
纶布那边夜里突然不舒服,还是跟着侍候六阿哥的宫女及时发现了,赫舍里家的小少爷突然高热,然後伴随呕吐,像是突然急性的病。
康熙在前头议事没回来,这边不敢去打扰琇莹,本来皇贵妃夜里睡不好,他们都得了康熙的嘱咐,一般是不许扰了皇贵妃的安寝的。
可是没个做主的人可不行。这事儿最後就报到了太子那里。
六阿哥已经暂时同纶布隔开了。
索性六阿哥无事。
太子来得很快,正好遇上太医给纶布这个小表弟看诊,因为怕会有传染什麽的,没让太子进去,只是隔着屏风瞧着。
纶布与六阿哥种痘的时间是差不多的,这会儿应该不是出痘。
太子问了一句,太医推测说,怕是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又或者是接触了什麽平日里没接触过的东西才会这样。
到底还是小孩子,如今这天气热,什麽都是有可能的,还需要时间一一排查。
太医还说:“保不齐是小少爷日间骑了马出了汗,又在风地里站了许久,回来吃喝没禁,受了些风邪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