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
安洁卡将白染鸢压在身下,甚至还用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束缚带将白染鸢的四肢死死摁住。
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然后,一按、一揉。
淤血化开的痛感被马杀鸡的麻爽感完美覆盖。
但凡这不是安洁卡单方面的“强制爱”,白染鸢都能愉快接受。
白染鸢把头埋在枕头里,简直没眼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鬼样。
“唉?老师你也来了”安洁卡手上动作不停,或许是白染鸢的纵容让她感受到心安些许,状态阳光不少。
听此,白染鸢微微抬头,赫然见着章娴褕就躺在她的隔壁床上,见她看过去,咯咯笑从指缝中泻出来。
“你还挺能打的,肋骨被你踹断三根、内脏轻微破裂”章娴褕指了指自己包成粽子的头,“以及一点点轻微脑震荡”
“肌肉拉伤”白染鸢把头埋下去,不让章娴褕瞧见自己现在尴尬的模样。
“那你恢复的还挺快,都可以做按摩了”章娴褕流畅地接受了白染鸢的说法。
正常情况下,肌肉拉伤是不建议做按摩的,起码要度过72小时左右的急性期。
章娴褕算了算时间,不免咂舌,才一个小时不到,就出急性期,况且看状态,好像还已经按了好一会了。
不多时,病房外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呼,此起彼伏,像是奏响以痛苦为名的交响乐,你方唱罢我登场。
“安洁卡,把床腾出来,床不够了”咚咚咚,三声而止,护士隔着门传入细若蚊蝇的声音。
安洁卡手上动作不停,像是没听到,可不管她究竟是听没听到,白染鸢是不想再继续下去的。
这份爱,她承受不起。
“安洁卡……”话才刚刚开口,安洁卡便停了下来。
“结束啦,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再去找她们吧”安洁卡抢先说出白染鸢正准备说的话,因为背对着,错过了安洁卡转瞬即逝的瞳孔“液化”和指甲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
话音清脆,白染鸢却感觉毛毛的。
但又没理由拒绝,只能将主动权交到安洁卡身上,经过躺着的章娴褕时,细微的割裂声使她瞳孔骤缩,在安洁卡看过来时,借着个哈欠,眯着眼调整回来。
安洁卡的性格再好侧写不过,她根本未曾掩藏——白染鸢情愿她在伪装。
“白鸟,姐姐叫我白鸟”白染鸢微沉呼出一口气,探出自己的小触角,出接纳的信号。
安洁卡顿了顿,随之,眸光流转,勾起一个格外明媚的弧度,“好,白鸟”
“白鸟,我们不分开好不好?永远、永远”安洁卡像是脑海里联想到什么不那么愉快的画面,但是白染鸢的示好又让她忍不住放纵自己。
眸中带着渴望和希冀,但更多的是看一眼就不禁退缩的真挚。
这时候,白染鸢一时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兰达姐姐交给她的知识里边关于与人打交道的多半是心理侧写,但是没有哪一条理论告诉她该怎么做。
“我是‘鸟’”白染鸢不忍心去骗这个姑娘,她们所在的时空截然不同,她们终究只是过客。
“嘘!”安洁卡止住她的话头。
“去吧!”安洁卡说着。
此时,她们已然站在一条岔路口上,根据指示牌可知,一边是食堂,一边是小树林。
安洁卡站在原地,合着眼,让人没法通过瞳孔变化判断她的状态。
白染鸢心知这一选,她们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友谊就得寿终正寝。
可她就是没有选择。
粉色的裙摆被风划过,樱花落在她的额头,子弹射出,但被一根手指接下。
灰眸微抬,相持不下,对视一眼,分道扬镳。
安洁卡心里清楚,这人出现,说明【织机】下水,她心中泛起酸涩。
她拿不出足够上场的筹码。
最后,反头看了一眼白染鸢离去的方向,略带留念:“【织机】说:结局写在前因”
白染鸢屁颠屁颠地跑进树林,比起昨晚,白日里的小树林人其实不算少,只不过都若有若无的遮挡着。
“这边”同款音色,如出一辙的脸,青天白日之下,白染鸢硬是感到一阵寒凉。
她的眼底盈着了无声息的死感。
“我是白鸢”她领着白染鸢跨过一层薄膜,应该是的,踏过后,好好的青天大老爷都得立刻成了阎王爷在世。
周围的翠绿像是被洗多了褪色,太阳成了灰白色的1ed灯,除了提供一点以供视觉使用的光,压根提供不了一丁点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