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鸢的异能,白染鸢再怎么不了解这段时空,也该了解白鸢的基础信息,正是因此,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加入无关人员。
“白染鸢”白鸢安抚着自己狂冒的鸡皮疙瘩,总感觉自己遇见的不是人,是鬼。
“你也是来找【织机】的,对吧”白鸢肯定,“我们都是为了【织机】,嗯,是我们”
“那它在哪?”白染鸢着实是不愿意和她交谈下去,也没人告诉她,白鸢是这么个性子。
冷,心里冷。
还隔着一层厚障壁,外面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出不来。
“你会古代语言吗?”白鸢不答,自顾自地说道。
白染鸢有些不解,现在的人已然是用通用的波语来代替古代语言进行交流,毕竟古代语言多样,一门比一门难学。
“你会的,我知道”不等她回答,白鸢就用着古种花语下了结论。
虽然她确实会。
但就只凭这短短几句话,白染鸢没了最初想象中的愉悦,她开始疑惑——外边几乎所有人都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只不过是白染和白鸢的替身,要替她们的罪。
甚至,都喜欢从白染鸢身上去寻找她们的痕迹。
可除了这副皮囊,她们截然不同,至少,白染鸢自认为没那么麻木。
“这里是哪?”白染鸢不是很愿意顺着白鸢往下走。
“相片里”白鸢回答。
相片?
“异能?”白染鸢抚上怀中的枪,相片世界比什么遮罩、什么亚空间都更加危险,毕竟——相片是很脆弱的物品。
万一被撕碎,那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也跟着相片一同碎个稀巴烂。
“没事的”白鸢像是看出了她的警惕,生硬地安抚着,“我们继续聊【织机】吧”
白染鸢不语,只是凝视着她。
“你现在是带不走她的”白鸢看上去没感受到压力,自如地说着,“现在她还是人,你得继续走下去、走到这所大学的最后”
“你知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很谜语人”白染鸢有点后悔,后悔没有听尤兰达姐姐的安排融合她们两个的记忆模块。
现在一点都听不懂,干什么都跟瞎折腾一样。
白鸢眸光微凝,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白染鸢这句话逗笑。
白鸢:“这是最好的选择,我很高兴,你终于走上了我们穷尽一生都无法踏上的道路”
“听不懂,思密达”白染鸢不理解怎么一下子从一个事件聊成哲学,跨度太大,她这么个小孩接受不来。
白鸢宠溺:“总之,你现在无法带走【织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名字”
“她叫——罗苡之”
先行者,罗苡之。
第7章叮!一块方糖就能带走的孩子~
白染鸢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是【织机】就不在她的情报范围之内了。
眉眼间不由带了点愁,可在白鸢眼前,哪怕是一丁点痕迹都会不断放大。
“钟塔,医院,远离人群的地方尽可能的不要去,她们在角力,天降的你搅浑了水”白鸢边说边按揉着右边的太阳穴,“你打赢了章娴褕,你的价值就已然可以支撑你上桌”
“你头很难受?”
却不想,白染鸢的回答脱白鸢的预设,关注点偏偏的,但心暖暖的。
见白染鸢说完后,撇过脑袋,孩子气地不愿看她,白鸢心里一软:“习惯了,没关系的”
“我是‘脑’,总要承受更多的”白鸢罕见地解释,她们本是一体,自然也就知根知底,一些微不足道“弱点”也大差不差,“你应该也知道吧,我的异能能够无死角地收集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信息,但是没办法关闭,没办法,大脑容易过载”
“你们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白染鸢不自觉地放下压着枪的手,在她醒过来时,一切都已成定局。
崩坏纪元元年。
第七天实验室。
尤兰达将她从绿色的培养液里带了出来,空气接触皮肤的新奇触感成为她对这个世界的第二印象。
第一印象是培养液,黏糊、沉重。
眼皮子都睁不开,像被灌了铅。
尤兰达给她换上白色的斗篷,扎起两股麻花辫,拿出和办公桌上的那张相片里年幼少女一般无二的金色带打上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