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的很高,她们也能飞的很高”
像哥伦布现了新大陆,处在旧大陆上的白染鸢不能理解她之所以坚定不移的“地圆说”是什么。
“她们死了”竹泠的记忆太过琐碎,可还是翻找出了那一段记忆:“那一天,她们飞的很高,可我听见了,听见了指令的声音”
“指令?”总算是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白染鸢暗示她继续思索下去。
竹叶枯黄,落下一片又一片,白染鸢怔愣住。
干枯的竹枝中分割出截然不同的部分。
涣散的瞳孔在诉说绝望,嘴角翘起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而缓冲带的呼吸打在竹枝上,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无动于衷。
“笑笑的指令大于一切……笑笑的指令大于一切……”
嘴唇微动,细细碎碎地念叨着,给自己附上一层又一层的厚障壁。
白染鸢鬼使神差地靠近,贝齿轻张。
“够了,她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安洁卡出声打断白染鸢的弥漫上来的不管不顾。
“谢谢”白染鸢反过身,不再多说。
刚刚她是怎么了?
更被魇住了一样。
指令?哪里来的指令?这又是谁的后手?
一个个人名划过大脑皮层,也不知道是因为大脑皮层太过光滑,还是她真就是技能点点错了,无论是是谁?都有可能。
在一群可能中找到最可能的一项,这就无异于做政治题里面二选一选最优解。
纠结,缺少关键线索而纠结。
“我等你给我解释”转而对安洁卡说道。
安洁卡绝对是知道什么,可偏偏不说。
向导小姐,你在哪?我想你了!
要是襄在,那手段就可以多样化一点点了。
可能也是不想让白染鸢开口问些安洁卡难以回答的问题,安洁卡的度默默加上一倍。
源源不断的能量从白染鸢手中传导过来,动机嗡嗡作响。
“白染,你说,白鸢的指令是不是也高于一切?”竹泠呢喃自语。
“崩坏……无所不能”
“我看见……海水自天空而来,它源源不绝,它忠诚的使徒,瘟疫腐朽身躯”
“天花自愈,海花盛放,浪止风息,脐带通天”
“对不起”竹泠又道了一次歉,但这次,不是给白染鸢,也不是给虞笑。
“好好休息一下吧,竹子”在场唯一会安慰竹泠的人只有一个,虞笑,轻轻按揉着竹泠的太阳穴,无声无息。
竹泠的头倒在虞笑的大腿上,眉眼松弛,但眼皮一动不动。
“这么欺负我的人,白鸟,你很赶啊”虞笑名字里有笑,脸上也带着笑,但是白染鸢笑不出来。
了无声息,有点诡异。
“那你下次别晕了”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白染鸢怼道。
虞笑冷笑一声:“往右拐,襄在那边”
“听她的”干脆利落,几乎是下一刻白染鸢就决定短暂拖延一下任务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