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里的水资源储备是只是为机关蓄的水库,还是干脆就是……地下暗河?
这两者意义可大有不同。
可惜其他人不能理解他焦急知道答案的心情,更关注于他的身份和他为什麽要突然对那位官员下死手。
体谅他们受到了惊吓,兰岱按耐住急切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我是谁?无名小卒罢了,一定要知道的话,喊我抡大锤的就可以了。”
“为什麽要杀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只是太爱干净忍不住要清理垃圾而已,倒是各位,能和垃圾同处一室我还是很佩服的。”
若不是在那垃圾说那些垃圾话的时候这些人的表情都不是很赞同,兰岱想,可能他就不是只出那一锤了。
然而他都愿意搞垃圾分类了,还是有垃圾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想和那已经被处理的垃圾归类到一起去:“我们江湖人已与朝廷结盟,你怎能随意出手杀害朝廷命官,徒增嫌隙!”
“朝廷命官?凭他也配?”兰岱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为官者,百姓父母也,他那恨不能来个大旱灾送翼城百姓通通去死的样子你可别和我说你没看见。作为江湖侠士你不替天行道有失道义我都不与你计较了,你怎麽还能为那种说他狗都是侮辱狗的狗官说话呢!”兰岱对跳出来的小垃圾全然是教育批评的口吻。
他这话是对一人说的,但被骂的可不仅仅是那一个人。
出于各种顾忌,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对那个狗官的恶视而不见。
他这一骂是将在场的所有人的脸皮都撕下来踩了。
但因他没有点名道姓,这些人也不可能主动跳出来认自己也是那个有失道义的人。
一时间,只有被劈头盖脸的指责的那人气得跳脚:“胡说八道!我们这是顾全大局,为了大计与他虚以委蛇,如今大业未成,你擅作主张杀了狗官,若是惹来朝廷震怒,你可知会给我们衆人带来多大麻烦!”
“大业未成?”兰岱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我倒不知你说的是什麽大业。据我所知,能被称得上大业的也就只有造反了吧。难不成你们在这不是寻宝,而是……”
“慎言!”一老者厉喝,截断了兰岱未出口的话。
兰岱笑了笑:“别紧张,我也不觉得你们有造反的本事。”
他这话出自真心,见识过这个朝廷精英部队立行禁止的模样,在场这些人就是真造反也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乌合之衆。
没被扣上要谋反的锅自是好的,但若是因为被人小瞧才没被扣锅又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了。
有那脾气暴的,见兰岱几次三番看他们不起,心气难平,一时气怒也顾不得探究他武功深浅,直接动手。
兰岱轻轻叹息一声:“希望你能抗揍一点。”
说完,一锤子抡了过去。
那麽大一个锤子,他抡起来速度却极快,那人只来得及将武器挡在身前,下一刻人就飞了出去,和之前那贪官飞的姿势相差无几。
好在兰岱对他是留了力的,他砸墙上还有再爬起来的机会。
那人飞出去後在场衆人均呼吸一滞。不比那不会武功的官员,这一锤子锤出去的可是在江湖上都有名号的人。
这个肉肉脸青年竟然如此强悍。
兰岱很开心的发现这一锤下去,这里的人都乖觉多了,他问的话也都能好好回答了。
兰岱先问了是谁带着‘破烂的藏宝图’找到的宝库。
找到宝库之後,所有人都不会再去在意之前衆人打破头争抢的藏宝图,他问到这个着实让衆人愣神片刻。
“我不知道,我是宝库被发现的消息传开後才找来的。”
“我也不知道,谁在意这个……”
“我记得找回藏宝图的好像是个外乡人。”
“诶?是外乡人找到的?”
“应该是,不是云州的口音。”
“你见过?”兰岱看向那个说‘找回藏宝图的人不是云州口音’的人。
“啊,算见过吧。当时甬道还没被水淹呢,触动的第一个机关是落石阵,石头掉的和下雨似的,前面进去的都被砸个半死,都是後面的人擡出来的。”不用说,他就是後面擡人的其中一个。
当时大部分人主要是听到动静来救人,也不知道这是藏宝地,还是从一个伤者身上看到了类似石崖宝图的破烂藏宝图,才将这里就是藏宝地的事宣扬了出去。
要不是在大庭广衆之下发现的,大多人看见瞒不住,这宝藏哪能宣扬的整个大兴都知道啊。
“那……第一批进去的有哪些人?都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