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意宁被霍枭烫热气息灼到,原本白皙耳垂和脖颈立刻泛出一层薄红,轩意宁立刻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
“不要动,”霍枭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哑意,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捏住了?轩意宁细长漂亮的脖颈,“不准动。”
被带着枪茧的粗粝指腹捏过的脖颈留下红色的印迹,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纯白的无痕雪地落下朵朵红色梅花,妖艳又哀美。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霍枭的吻炽烈而绝望,一次又一次表白被拒的伤痛和明明被喜欢还是被拒绝的委屈此?刻全都?化作暴虐。
他用身?体压制住轩意宁的挣扎,两只手紧紧禁锢住怀里?削薄的人,柔软的嘴唇反而变成最最锋利最最让人害怕的武器。
“为什么……你……明明也?喜欢我……”霍枭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去胡乱亲吻。因?为无法?预料,反而让人害怕。
轩意宁在?霍枭几近狂乱亲吻中更加努力地挣扎起来?,直到霍枭一滴湿热柔软的泪落到肩头,轩意宁的身?体僵住了?。
霍枭……居然哭了??
他神色复杂地努力回头看向身?后的人,琥珀色的眼眸中变幻着复杂的神色,倒映着维港变幻闪烁的灯火。
轩意宁深深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牵住霍枭滚烫的手;“我承认,”轩意宁的声音几近喟叹,“或许,我父母也?希望我快乐。”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翻了?个个,瘦削的肩背被砸在?墙上,还没?等自己痛呼出声,所有的呜咽和惊呼就都?被压过来?的人吞吃到了?肚里?。
深夜,轩意宁反锁了?房门,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不时?有汽笛声响起,显得房间中更加安静。
轩意宁没?有关窗,远处维港璀璨的灯火从不断被风吹起落地窗纱帘下漏进来?,让轩意宁脖颈肩头胸前手腕上点点滴滴殷红的梅花瓣在?黑暗中妖艳摄人。
只能到这里?,他最终还是推开了?霍枭。
豪华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在?一片昏暗之间他听不到隔壁房间的任何动静,轩意宁闭上眼,眉宇紧皱,自己在?曾经的轩家半山老宅中找到的父亲的那个笔记本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父亲的遗物也?是轩家假珠宝疑案的未解线索,如此?珍贵,以至于轩意宁甚至不需要拿在?手边,整个本子从里?到外的内容都?已?经烂熟于心。
脑海中那个巴掌大的皮质笔记本自动翻开,经过特殊处理的不会泛黄的纸张上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一行字,是他从小就熟悉的字迹,所以即便有些潦草但对轩意宁而言辨认起来?也?完全没?有困难:“今天晚上10点,松岛守林人木屋交易,12ct阿斯切蓝钻,fl级。”
松岛只是一个没?有商业开发的供市民踏青用的小岛,守林人的木屋一般位于密林深处并不好找。
但是霍枭知道这个木屋,不仅知道,还能在?暴雨之中在?视野受阻的情况下快速找到,这是巧合吗?
轩意宁不相信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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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发布这一章的时候,恰逢看到新闻说卢浮宫发生重大的珠宝盗窃案。实话,小药丸在描写这篇文里的珠宝的时候,无数次浏览卢浮宫珠宝藏品和来历,很多故事和造型的灵感也都来自于这里。
珍贵的珠宝被盗,如果不是盗贼有自己特殊的收藏癖,很可能会被拆分切割再出售,那些珍贵的珠宝和特别的工艺可能将会因此而消弭在人类历史之中。
希望可以尽快破案!
重重面具之下的霍枭,到底是个什么样人呢?到底,是人还是鬼?
身下的床单薄被柔软蓬松,和之前他?在轩家老宅家用的一模一样,轩意?宁不是傻子?,不会不懂这些温柔妥帖之下的毫不掩饰的心意?,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人可以做到在喜欢一个人的同时又让这个人家破人亡呢?
就好像那个在名流云集的晚宴上?放自己艳照的人,为什么会在伤害自己的同时又决定放自己一马呢?
轩意?宁头一次觉得人心是如此的复杂难测。
角落里早已经睡熟的珍宝翻了个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又打起?了小呼噜,轩意?宁想起?来曾经陪伴自己度过一段童年?时光的小白,似乎只?有动物才能够如此单纯又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轩意?宁赤着?脚走到珍宝身边,摸了摸它圆圆的小脑袋,对自己这段时间对它亏欠的陪伴充满愧疚。
“rry啊珍宝,最?近都没有好好陪你,”轩意?宁蹲跪在地上?,抚摸的珍宝柔软顺滑的背毛轻声道歉,“明天?我陪你去散步好吗?”
睡梦中的珍宝被抚摸得格外舒服,它细细的哼唧一声,算作了答应。
第二天?早晨,闹钟在响起?的那一瞬间,霍枭就一个弹射起?床,长臂一伸直接拍熄闹钟,然后冲进衣帽间扒拉出一套显得自己特别青春男大的连帽衫和牛仔裤出来飞速换上?,然后刷牙洗脸刮胡子?对着?镜子?把那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勉强顺毛,再?十分?满意?地给?镜子?中的花孔雀打了九十九分?(扣掉一分?完全是因为谦虚),最?后云淡风轻地站在了轩意?宁的房间门口。
出于对爱人从身到心的关怀,针对轩意?宁在松岛淋了雨以后一直的闷闷不乐,霍总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就是,排除了感冒着?凉等病理因素以后,现?场的衬衣西裤还有那通电话,都让勉强愿意?出门的轩意?宁因为猝然和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世界相连接,导致他?开始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