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小罗宾!
冯·克雷的呼吸停滞了。
那个他熟悉无比,那个总是笼罩在神秘与孤独中的身影,此刻正站在甲板上。
更让他震惊的是,妮可·罗宾正在陪一个女孩放风筝!
不。
不对。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罗宾的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自内心的,无比灿烂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没有一点伪装,纯粹得像阿拉巴斯坦沙漠上空,万里无云的太阳。
冯·克雷的脑子,宕机了。
他记忆中的issasunday,永远是那个在雨宴赌场,独自坐在角落,优雅、神秘,但眼底深处总是藏着化不开的悲伤与警惕的女人。
她会笑,但那种笑,是带着疏离与算计的伪装。
可眼前的这个……
这个沐浴在阳光下,陪着孩子放风筝,笑得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女人,是谁?
……
咸鱼号上。
罗修饶有兴致地“听”着远处那个人妖内心世界的惊涛骇浪,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啧啧,看把孩子给惊的。”
妮可·罗宾没有理会罗修的自言自语,她也拿起了船上的望远镜。
当她看清那个站在破烂天鹅船上,妆容花得一塌糊涂,正张大嘴巴一脸痴呆状的身影时,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
是r,冯·克雷。
她的思绪,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在那个所有人都视她为背叛者与敌人的巴洛克工作社里,这个看似滑稽、疯疯癫癫的人妖,是少数几个,对她抱有真正善意的人。
他不是敌人。
妮可·罗宾望向冯·克雷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有警惕,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久别重逢的恍惚。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来找自己的吗?
“去吧。”
罗修把锅铲往旁边一丢,靠在栏杆上,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跟他做个了断。”
“过去的,就该留在过去。”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妮可·罗宾心中最后一道枷锁。
是啊。
过去。
issasunday,巴洛克工作社,克洛克达尔,还有那二十年的逃亡……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望远镜,迈步走到船舷边,任由海风吹拂起她黑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