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如此,岂不是会被参上一本,说我昏庸无道,只懂享乐
再说了,龙尊这一园的雪秀团,可都是来自魔界,且精心养护多年,每一朵都金贵得很,岂是我想有就能有的。
这人话里有话,疑心太重。
兰泽凝眸微转,定定看着天帝,挑唇戏谑道,有何金贵的,不就是些花色草木,天帝若真喜欢,大可将这些移去,但怕就怕,这花色过于普通寻常,配不得天家威严。
天帝目光冷锐,在兰泽脸上徐徐扫过,过了片会,才低低笑开,移去就不必了,留在龙尊这,刚好。
说着抬手示意神官随从止步。
松青见状,不由抬眼向兰泽看去。
对上那黑豆小眼,兰泽知他在担心,点头道,下去准备些茶点
松青咬咬唇,领命下去了。
余下人等也跟着退到前院,一时间这偌大空间,就只剩下天帝与兰泽两人。
少了不相干的在场,天帝也懒得再装,走到兰泽面前,绷着下颌,冷硬道,龙尊这些年强忍夜吟欢而心不动,我还以为龙尊大爱至臻,装不得那些肮脏私欲,没想龙尊隐忍多年,却是为了那姓江的小子
说的都是那门子鬼话?
兰泽眉梢微挑,淡声道,天帝这话,说得实在古怪。但不论如何我都觉得没有谈论下去的必要
没必要?龙尊是在怕什么?或者想隐瞒什么?
哼?!
怕的人是谁?
想隐瞒什么的人又是谁?
兰泽唇角抿直,不想跟天帝继续瞎扯下去,看着他冷声道,徵治!
徵治是天帝名字。
原主很少叫,但不代表叫不得。
果然,这一声犹如长辈对晚辈的呵斥冷喝,让天帝收起带刺的态度,整个人乖巧不少。
兰泽摇摇头,出声长叹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天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撑道,没有。
没有的话,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派神官前来试探?
我
好,就算你没在怕,也没想隐瞒什么,那我接下来的话,希望你好好记住,兰泽转身背手,看着前头的凉亭,声音稍缓道,你应该听说过,西方白虎即将归位吧?
是。
那你也该知道,西方白虎指的是谁?
江肆。
好。兰泽侧眸看他,定定道,那你想想,上古四神哪一个不是为了守护天界而存在的,可曾想过夺位而起?
就算想,你拦得住吗?
拦不住,也拦不了。
上古四神联手,别说天界了,就是六界联手,也未必抵挡得住。
天帝手心微微出汗
只听兰泽冷哼出声,又道,大道无常,人本无相,你怎么就参不透
硬要追究起来,那个因天界而神陨的白虎神尊才是他的本相,而你心里所惧怕担忧的,也不过是他长长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而已,你确定要为这个微不足道,而挑战他?
天帝抿唇不语,默了许久,闭眼长叹道,龙尊说得极是,是我狭隘了。
自是你狭隘了。
徵治知错。
兰泽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主动给他递了一颗安心丸道,我对天界如何,有目共睹,而今他与我结成道侣,自然是一心无二
就在这时,后山神兽忽的躁动起来。
啼叫不止。
还不待兰泽反应,江肆早已越过神官随从,带着神兽闯了进来
他行动上看着鲁莽,但言语上却也恭敬。
对着天帝行礼道,实在抱歉,不知天帝也在
天帝打量着他,又看向他身后的神兽,神色变化不定,这些神兽倒是听你的话。
再怎么听话,也是天界的神兽。
天帝听到这话,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若有所指道,明白就好。
自然是明白的,我原想着将这些神兽驯化了,给天界练就一支神兽奇兵,以后天帝若有需要,也可以带着出征镇乱,以求得一方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