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越加灰败如金纸,可那双压低委屈的眉眼,却含恨不屈的盯着兰泽。
兰泽也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这个鲛人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
不觉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龙尊莫不是将我忘了?
这、这是什么开场白?!
说得他跟渣男一样。
而人皇显然也是这么想。
眼神在他们之间游移,一副现场吃瓜的嘴脸,甚至还颇为热心道,认识?
鲛人没理他。
而是直直的看向兰泽,讥诮又自嘲道,也是。我变成这副模样,龙尊自然认不得我。
兰泽以为他说的是鲛麟被毁的事。
可他下一句,却是,我落得这般田地,全是拜龙尊所赐。
怎么就拜他所赐?
兰泽暗暗拧眉,冷声道,我与你素昧平生
话未说完,就听鲛人嗤笑道,素昧平生,好一个素昧平生。
听这语气,还真认识。
而且还是那种理不清的关系。
人皇托着下巴,笑得十分亲切和蔼,对着鲛人循循善诱道,听你这话,莫不是龙尊负了你?快于我说说,也许我能为你做主。
话音刚落,只见鲛人双目通红,好似想起过往旧事般,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打断受礼,又不肯留下,我何至于沦落至此,成为全族笑话。
受礼?
兰泽眼睛不禁瞪大,不确定道,长公主?
原来,你还记得。
不会吧!
兰泽带着一脑问号,快瞥了眼长公主的-胸-部,平坦的!
再往下
除了小腹微微隆起,其它都隐在血肉模糊里。
难道鲛人族的长公主本就是男的?
那皇长子是不是女的?
算了。算了。
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找到江肆要紧些。
便稳了稳心神,抬剑道,受礼因我而打断,我也因你中了夜吟欢,你我的事也该了了。
没了!不会了!
还真是说不通!
兰泽眼眸微凝,冷声道,我一向没有耐心。
长公主缩了一下。
在问你一遍,江肆去哪了?
就在兰泽以为,长公主抵死不答时,却听他软了声道,江肆是谁?
人皇将手机一递,指着上面的壁纸道,就是他。
长公主一看,龇牙裂目,怒声道,是他!是他闯进水幻天,掳走幻宸鹿、夺走幻珠将我们的鲛尾一一毁去,还把族长带走了!
我要、我要给他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