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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雨坠深海(第1页)

>我在暴雨中救下神秘老人,得到一部能联系逝者的手机。

>拨通亡故女友的号码时,听筒里竟传来她的声音:“阿霁?”

>“雨棠,我好想你……”我哽咽着抚摸她墓前的照片。

>通话会消耗她灵魂的能量,我们只能短暂相聚。

>最后一次通话,她声音微弱:“那年分手…是查出血癌晚期…”

>“你拿到it录取书那晚…我咳出的血染红了检查单…”

>手机彻底熄灭时,新一场大雨冲刷着墓碑上她永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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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针,密密麻麻,扎在林霁裸露的脖颈和后背上,带来一阵阵迟钝的刺痛。他站在人行道的边缘,目光空洞地穿透灰蒙蒙的雨幕,投向远处车流搅起的、浑浊不堪的水花。世界仿佛被罩在一个巨大的、湿透的毛玻璃罩子里,声音模糊,色彩剥落,只剩下永无止境的水流冲刷着一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带着铁锈和泥土腥气的潮湿,沉沉地压在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费力。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时间像雨水一样,从他麻木的意识边缘流淌过去,无声无息。口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沉闷地振动了一下,又一下,大概是工作群里的消息,或者又是某个编辑来的催稿通知。他懒得去看。指尖冰凉,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却下意识地隔着粗糙的牛仔裤布料,触碰着口袋深处那个小小的、硬硬的金属方块——一枚镜头盖。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带着一种被反复摩挲的圆润感。那是沈雨棠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可以握在掌心的东西。

雨势毫无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汹涌,豆大的雨点砸在路边的积水潭里,溅起浑浊的水花。就在这时,街对面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尖锐得像是要撕裂耳膜,紧接着是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失控打滑的恐怖摩擦声。

林霁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猛地拽回了现实。他茫然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隔着厚重的雨帘,一辆黑色的轿车像脱缰的野马,歪歪扭扭地冲上了对面的人行道,车头狠狠地撞在了路边一个供行人休息的简易雨棚立柱上,出“砰”的一声巨响!扭曲的金属和飞溅的塑料碎片在雨水中四散开来。

车停了,引擎盖扭曲地向上翘起,冒着淡淡的、几乎被雨水瞬间浇灭的白烟。更令人心惊的是,就在车头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灰旧外套的身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湿漉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那是一个老人。

林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跳了一拍。身体在大脑做出清晰指令之前就已经冲了出去。冰冷的雨水瞬间灌满他的鞋袜,冰冷的触感顺着小腿一路蔓延上来,他却浑然不觉。他几乎是扑到了老人身边。

老人仰面躺在冰冷的积水里,浑浊的雨水冲刷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红色的血正汩汩地涌出,迅被雨水稀释成淡粉色,蜿蜒流下。灰白稀疏的头紧贴在头皮上。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只有嘴唇在微弱地翕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呼喊着什么。

“醒醒!老人家!能听见我说话吗?”林霁跪在冰冷的水洼里,焦急地拍打着老人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湿滑。他颤抖着手去探老人的鼻息,微弱的、时断时续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像风中摇曳的残烛。他立刻抬头朝着混乱的现场嘶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声音在滂沱大雨中显得异常单薄。

周围的人开始聚拢,有人慌乱地打着电话,有人对着撞坏的轿车指指点点。林霁脱下自己早已湿透的外套,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盖在老人身上,试图为他遮挡一点冰冷的雨水。外套下,老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老人那只一直紧紧攥着的手,忽然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他的手指枯瘦、布满老年斑,却异常用力地蜷曲着,仿佛握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嘴唇艰难地开合,出极其细微的、几乎被雨声完全吞没的气音。

林霁急忙俯下身,耳朵几乎贴到老人的嘴唇上。那声音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艰难传递过来:“…拿…拿着…给…给能看见…的人…拿着…”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老人最后的力气。

紧接着,那只枯瘦的手极其缓慢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抬了起来,颤抖着伸向林霁。他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开,露出了掌心里紧攥着的东西。

那是一部老旧的手机。深灰色,笨重的塑料外壳,屏幕很小,边角磨损得厉害,像是被使用了很久很久。在老人满是血污和泥水的手掌衬托下,它显得异常平凡,甚至有些寒酸。

林霁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老人的意思。给能看见的人?看见什么?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掌心向上。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个冰冷的、沾着血水和泥泞的手机,塞进了他的手中。手机沉甸甸的,带着老人残存的体温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心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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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霁的手指触碰到手机外壳的瞬间,老人的手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去,砸在冰冷的水洼里,溅起一小片水花。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最后深深地看了林霁一眼,眼神里似乎包含了许多复杂难言的东西——一种托付,一种解脱,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随即,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彩也熄灭了,彻底失去了焦距。

“老人家!老人家!”林霁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急切地呼唤着,试图再次探听鼻息。没有了。手指下,老人的皮肤冰冷得刺骨。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莫名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刺破雨幕旋转着靠近。人群骚动起来。

林霁跪在冰冷的积水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沾满泥泞和血迹的老旧手机,看着医护人员迅围拢、检查、将老人抬上担架。他茫然地站起身,浑身湿透,像个被遗弃的孤魂。一个警察走过来,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做了记录。林霁机械地回答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老人最后塞给他手机时那沉重而悲伤的眼神,以及掌心里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在反复回放。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狭小、冰冷、堆满杂物的出租屋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门开了,一股混合着灰尘、泡面调料包和长久未通风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他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衣服上的雨水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屋里没开灯,窗外的城市灯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扭曲变幻的光斑。寂静无声,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他摊开手掌,那部老旧的深灰色手机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外壳上沾染的血迹和泥污已经有些干涸,变成暗褐色的斑点。

为什么?那个老人是谁?他临死前,为什么要把这个破旧的手机塞给自己?“给能看见的人”……看见什么?林霁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塑料外壳,那粗糙的触感下,似乎隐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诡异。

他疲惫地闭上眼,黑暗中,另一个身影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沈雨棠。她穿着那件洗得白的淡蓝色棉布裙子,站在初夏的阳光里,回头对他笑,眼睛弯弯的,像盛满了星子。她笑着喊他:“阿霁!什么呆呀?”

画面猛地碎裂。刺鼻的消毒水味,惨白的灯光,医院冰冷的走廊,母亲压抑的、崩溃的哭声,还有那张最终盖在她苍白面容上的、令人绝望的白色床单……尖锐的疼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

“雨棠……”一声破碎的低唤从他干涩的喉咙里逸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排遣的痛苦。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他睁开了眼睛,视线重新落回掌中的旧手机。一个念头,疯狂、荒诞、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冰冷的心脏——如果……如果它能……

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听从大脑里那点微弱的、理智的警告。他凭着那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的肌肉记忆,在小小的数字键盘上,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了下去。那串他闭着眼睛都能拨出的号码。沈雨棠的号码。那个早已被注销、被遗忘在通讯录角落、只存在于他记忆深处的号码。

每按下一个数字,指尖都传来细微的、冰冷的颤抖。最后一个数字按下,他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他颤抖着,将那个冰冷的听筒,缓缓地、沉重地,贴上了自己同样冰冷的耳朵。

听筒里一片死寂。

果然……林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荒诞的期望落空,只剩下更深的绝望和自嘲。自己真是疯了,被雨水泡坏了脑子。

他颓然地想放下手机。

就在这万籁俱寂、绝望淹没一切的瞬间——

“嘟……”

一声极其微弱、极其短促的电子音,突兀地在死寂的听筒里响起。

林霁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他猛地坐直身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那细微的声音,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灵魂深处激起了惊涛骇浪!

紧接着,那死寂的深渊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仿佛信号极不稳定的电流滋滋声。滋滋……滋滋……这声音单调地持续着,像垂死挣扎的叹息。

林霁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死死地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耳朵紧紧贴着听筒,捕捉着里面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冰冷的塑料外壳几乎要被他掌心的温度融化。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滋滋声中,被无限拉长。

然后,毫无征兆地,那电流的杂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一瞬。

一个声音,极其微弱,极其缥缈,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穿越了生与死的厚重屏障,带着一种奇异的失真感,幽幽地、断断续续地从听筒深处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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