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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雨夜标本(第1页)

>妻子失踪第七天,我在雨夜看见她穿着白裙跑向海边。

>追到悬崖边只抓到一缕浸湿的丝,监控显示整条街只有我独自狂奔。

>我开始疯狂写作,记录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直到阁楼里现她的实验笔记:

>“记忆移植实验第七年,载体出现不可逆性遗忘。”

>“唯一解决方案:让载体承受强烈情感冲击,将记忆刻入生理本能。”

>最后一页贴着我的照片,批注:“实验对象:陈默。”

>窗外又下雨了,我摸到口袋里那缕头,突然想起她坠海前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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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开始了。

不是那种温柔的、淅淅沥沥的雨,而是带着一股狠劲,仿佛要将整个城市砸进地底,再冲刷得干干净净。豆大的雨点噼啪砸在窗玻璃上,碎裂开来,蜿蜒的水痕扭曲了窗外昏黄路灯的光晕,也扭曲了窗上我那张疲惫不堪的脸。那声音密集得令人窒息,像是无数只手在疯狂地擂着鼓,催促着,撕扯着什么。

第七天了。白雨消失,整整七天。

这七天,时间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沉重海绵,拖拽着每一分每一秒,沉甸甸地坠在心上。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水汽的滞重,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泥泞里跋涉。寻人启事贴出去又被雨水打落,警局那边只是程式化地记录、摇头。她的父母,两位老人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只剩下干涸的泪痕和无声的质问。所有人都说,再等等,或许……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冰冷而粘稠的预感,如同这连绵的雨,早已渗透了骨髓。

我猛地灌下杯底最后一口冰冷的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丝毫没能驱散那深入灵魂的寒意。窗外,路灯在暴雨中变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晕,像是溺水者挣扎的眼睛。就在那团混沌的光晕边缘,毫无预兆地,一个影子突兀地出现了。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我的胸腔。

是她!

白雨!

她穿着一身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裙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熟悉又陌生的轮廓。长被雨水浸透,一缕缕紧贴着脸颊和脖颈,更衬得那张脸在昏暗中白得惊心。她就站在马路对面,隔着如注的雨帘,侧着脸,视线似乎穿透了雨幕,穿透了玻璃,直直地落在我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那表情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空茫。

“白雨!”我的声音嘶哑破碎,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

我像一枚被点燃的炮弹,猛地撞开沉重的家门,冰冷的铁门把手在掌心留下短暂的刺痛,随即被门外汹涌的雨气和寒意吞没。雨水瞬间浇透了头,顺着额角、脖颈、后背疯狂地流淌,单薄的衬衫像一层冰凉的皮肤紧紧裹在身上。拖鞋在湿滑的水泥地上打滑,我索性甩掉它们,赤脚踏进冰冷刺骨的积水里。

“白雨!等等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却被无边的雨幕轻易地撕碎、吞噬。

马路对面,那个白色的身影动了。她没有看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转了个身,然后朝着大海的方向,开始奔跑。不是疾驰,更像一种漂浮,白色的裙裾在狂乱的雨丝中飘荡,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被风裹挟着向前。

我的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每一次抬起、落下都牵扯着肺部火辣辣的疼痛。冰冷的雨水灌进眼睛,模糊了视线。只能凭借那一抹在黑暗和雨水中若隐若现的惨白,拼命追赶。她始终在我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保持着那令人绝望的距离。脚下的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泥泞,不再是熟悉的柏油路,而是布满碎石和深坑的野径。尖利的石子硌进脚底,带来钻心的刺痛,每一次踩入水洼,冰冷的泥水都像小蛇一样钻进脚趾缝。海风裹挟着咸腥和雨水的铁锈味,越来越浓烈,像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

悬崖!她正跑向那个废弃的观海悬崖!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雨水更冰冷。“白雨!停下!别过去!”我嘶吼着,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湿滑的碎石上踉跄着加,扑向那抹即将消失在崖边黑暗中的白色。

指尖,在冰冷的雨水中,似乎终于触碰到了一丝冰凉滑腻的质感。是她的头!湿透的,带着海藻气息的头!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那白色的身影猛地向前一倾,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羽毛,毫无重量地、决绝地,坠入了悬崖外那片吞噬一切光线的、墨汁般的黑暗里。

“不——!”

我的指尖徒劳地收紧,只来得及抓住一小缕被雨水彻底浸透的、冰冷滑腻的头丝。巨大的惯性带着我向前冲去,脚下一空,碎石哗啦啦地滚落深渊。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从下方喷涌上来。我猛地向后仰倒,重重摔在泥泞湿滑的悬崖边缘,半边身子悬空,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碎石硌着骨头,尖锐的疼痛让我暂时找回了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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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泥泞里,剧烈地喘息,雨水混合着冷汗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手里紧紧攥着那缕头,它像一条冰冷的、没有生命的小蛇,缠绕在我的指间。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警局,浑身湿透,泥浆糊满了裤腿和手臂,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水鬼。负责的赵警官看着我摊开的手掌里那缕湿漉漉的头,又看看我煞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安慰或质疑的话,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小警员:“调一下滨海大道到废弃观海崖沿途的监控,时间……就从他出门往前推十分钟开始查。”

我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湿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气像针一样往骨头缝里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雨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脑子里全是那片坠入深渊的白色,还有指尖残留的、头冰冷的触感。是真的!我看见了!我追到了!我抓住了她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年轻警员回来了,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了赵警官。赵警官接过去,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表情越来越凝重。他反复看了几遍,眉头越锁越紧,最后把屏幕转向我。

屏幕被分割成几个小窗口,显示着不同路段的监控画面。时间标记清晰地跳动着。

一个窗口:我家楼下,单元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那是我)冲进暴雨,赤着脚,状若疯癫地狂奔。

下一个路口:同一个男人在空旷的雨幕中狂奔,身影被路灯拉长又缩短,雨点在他身上砸出白色的水花。他挥舞着手臂,嘴巴大张着,似乎在呼喊什么,但监控里只有一片寂静的雨。他奔跑的方向,空无一人。前方,只有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街道,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荡漾,没有任何白色的身影。

再下一个路口:更接近悬崖的偏僻路段,监控画质更差,雨也更大了。画面里,只有那个男人(我)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摔倒,爬起,再次摔倒……像个在与无形之物搏斗的疯子。他的前方,空空如也。悬崖边缘的最后一个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我狂奔到崖边,然后一个极其危险的前扑动作,接着是狼狈的后仰摔倒,手里似乎抓了一把空气,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在泥水里。

没有白裙。没有女人。从头到尾,整个狂奔的雨夜长路上,监控画面里,只有我一个人。

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悲的独角戏演员。

“陈先生……”赵警官的声音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混合着同情与审视的复杂意味,“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白雨?”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在暴雨中独自狂奔、嘶吼、跌倒又爬起的自己,那个像疯子一样扑向虚空、抓住一把空气的自己。监控画面冰冷、清晰、无声,却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我的太阳穴,然后用力搅动。

世界猛地旋转起来。冰冷的金属长椅,惨白的灯光,赵警官那张混合着同情与疑虑的脸,还有屏幕上那个癫狂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变形。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喉咙口涌上强烈的酸腐味。我猛地推开赵警官试图扶住我的手,踉跄着冲向洗手间。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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