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意识到。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老师,和整个汉大帮。
甚至和背后的赵家,彻底捆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让所有人都意识到。
保他祁同伟,就是保住整个汉大帮。
保住赵家在汉东的利益。
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祁同伟动了汽车,没有再犹豫。
车子没有驶向公安厅,也没有驶向自己的家。
而是,驶向了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住所。
他决定必须再去见一次老师。
不是去求助。
而是去摊牌!
他要把自己和梁家的所有事情都告诉老师,让老师明白。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汉东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住所。
书房内灯火通明。
空气中。
弥漫着上等雪茄和顶级大红袍混合的独特香气,却驱散不了一丝一毫的凝重。
师生二人,相对而坐。
高育良坐在红木大班椅上。
面色平静地为祁同伟斟满一杯茶,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外界的风暴与这里毫无关系。
而祁同伟。
这位在整个汉东省都说一不二的公安厅长。
此刻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局促不安地坐在老师面前。
他的后背挺得笔直。
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老师”
祁同伟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音。
“梁他真的就这么”
“慌什么?”
高育良将茶杯推到他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威严。
“天,还没塌下来。”
这句和对妻子吴慧芬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从高育良口中说出,似乎真的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祁同伟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入喉,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恐惧和焦虑再也无法压制。
祁同伟知道自己必须向老师坦白一切,寻求最后的庇护。
“老师,”
祁同伟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当年的事,我必须跟您说清楚。梁家的那件事,其实是”
他准备将自己涉及梁群峰和梁家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特别是如何帮梁群峰的侄子顶包。
让程度处理尾的这件事情和盘托出。
在祁同伟看来。
只有让高育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明白自己和梁家捆绑得有多深,才会真正地出手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