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斛轩竟委屈又柔弱的说道,“我没有胡说。你看我的脸,还有我的腿,难道我的伤还会说谎不成?”
一浪平,一浪起
“你含血喷人!”湛博舟简直气的牙痒痒,小脸也憋得通红。
指着湛斛轩的手微微颤着。
他昨日才从许夫子的书塾调来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书塾。母亲大人还把他从德江候府搬到舅舅家。说什么,既扳不倒湛斛羲,就先从他弟弟跟前下手。
谁知自己刚来上课,表弟就送自己这么大的礼。真是…真是如吃了坨屎般,恶心死了。
“夫子,您要为我做主才行啊~~~”台子上的湛斛轩瞧清了湛博舟的表情,还有张恒蜡黄的脸色,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哭唧唧的,向夫子讨公道。
而这夫子嘛,也不是许夫子那般有名望的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书塾里的普通夫子。他捋捋胡须,严厉的斥责湛博舟,“湛博舟,你到前面来!”
湛博舟虽委屈,却还是被吓得一激灵。
也许害怕夫子是天性使然吧,他竟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低着头,乖乖站着。
“今天晚上回去抄写《道德经》,三遍。明日一早交于我!完不成,就在太阳底下罚跪!”夫子不留情面的讲。
“夫子…”湛博舟一听,心里愤懑至极,想要张口解释,却被夫子叫停。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大家把书翻开第十四页。我们今日学习《劝学篇》…”
夫子没理会他,拿着书本开始讲起来。
湛斛轩得意洋洋,转身回去自己座位。湛博舟也无奈,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
这笔仇他算记下了。日后得找机会讨回来。不然,他堂堂前皇长孙,可咽不下这口气。
偶尔再瞥一眼张恒,那吃人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将张恒活剥了。
张恒闷不吭声,低着头,眼睛和脑袋都长书上了。他只在心里默念:表哥看不见我!表哥看不见我!
窦清园和窦清祁嘛,空中擦着火花,相互较量。谁也不服输!
但无论怎么滴,湛斛轩这招‘无中生有’用的漂亮。还内涵了一把张恒。嗯,估计他们回去肯定窝里斗。
这两天,他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季明月自打知晓窦舒晴有危险后,一直琢磨着怎么解救她。还是不动声色那种。
如今湛川和大儿子都去罗都城了,也不知道是吉是凶。担心他们的同时,她得想法子先转移张玉媛的注意力。
说不定既能救得了窦舒晴,还能降低大儿子那边的危险系数。
可她要怎么做呢?
一整天了,她哪都没去。就坐在院子里想策略。至今也没个头绪。